前言
一切都始於一場大火,烈火從杯中傾斜而下,強行支配了兩方用生命作下的賭注。
火內所蘊含的,是罪惡,然而最終被詛咒凝聚,漆黑的泥潭便是凝聚後的產物。
泥潭在擴散,生命在消逝。那個場所,曾經在誰的承諾、誰的背叛、誰的敗北、誰的哭聲、誰的拯救、誰的期望之下變得體無完膚。
然而,同樣是他,讓這個荒蕪的場所獲得了價值。最終,這場戰爭在這荒蕪之地,拉下了帷幕。
這並不代表戰爭的起始或者終結。往事的兩端,往往是另外兩個往事的開始與結束。
在殘忍的史書上曾經記載了曆代所有聖杯戰爭的經過,然而,潛藏在這之中的將戰爭的色調由灰轉彩的經過,卻並沒有任何人願意記錄下來,一旦有所透露,那便是戰爭的終結。而這最重要的色彩,始於一首琉璃色的悲歌。
那時,也不知是誰,在杯內輕聲歌唱。
“那是我的皮膚,那是我的骨骼,那是我的內髒和大腦。”歌聲隨著河流淌入新的歸處。
“但那並不是我的記憶,不是我的感觸,不是我的心情和歸宿。”本應渾濁而昏黑的歌,不知為何,在蕩漾著細微的光芒。那到底是杯中的雜質,還是杯中的寶石?
被聖杯所選召,便會成為聖杯的傀儡,這是,了解聖杯的人們都知曉的事實。
然而,在杯中,卻殘留著異於聖杯的琉璃色彩。那並非華貴,而是奇跡。
“它本應是我,卻不是我的全部。”杯內的琉璃歌聲如此唱到。
在不久的將來,在杯內的歌唱者仍然會去探索,那來自於杯外所被給予的一道不可磨滅的傷痕。但到底具體是什麼時候,沒人會知道。
悲傷才剛開始,卻已被歌聲洞悉。白色的信鴿將聖杯的囚籠強行洞開,送來了言謊之人的信,信上如此道:
“言謊之人,熟善熟惡。尋跡之人,熟善熟惡。支配之人,熟善熟惡。此行為琉,此言為璃,卻不曾尋得琉璃。”
淩晨兩點。
被長如銀色鋼琴線般的河流分割成左右兩半的這座城市,靜謐到了極致。
“糟糕啊!太糟糕了這!”突如其來的稚嫩抱怨聲,劃破了這本應沉睡的夜晚。
那孩童或許是為了享受這刺激而高聲呼喊著,赤著腳,臉上洋溢著興奮與不可名狀的衝動,在百來米的高空手舞足蹈。
“聽你的口氣我可完全感受不到你想表達的所謂的糟糕啊,沒想到你會對高空感興趣。”
聽到這略顯虛弱的成年人說話聲,孩童突然不高興地將臉板得直直的。
“你挺會一本正經的毫不顧忌場麵說話啊,caster。我問你,這橋大概有多長?”孩童赤著腳踩了踩腳下的染上紅色油漆的鋼筋,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橫跨整條河流的大橋中央的頂端。
“少說也有四百多米,你小心點,從這裏掉下去可不是鬧著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