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醫生，你真的……”
“我的話還不明白嗎？請拿上你的東西出去，我要工作了。”關哲遠拿出一份病曆開始查看，不再搭理她。
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泯滅，陳綺雯哪怕再想堅持，都已經無望。
等她離開時，一群小護士早就離開了。
回到值班台的幾人，還在那兒唾棄著陳綺雯，“我聽說關醫生的女朋友早就開了家培訓中心，人長得又美又有能力，那個陳綺雯算什麼。”
“她又沒什麼本事，聽說她能進市醫院，都會靠家裏的背景，這種女人，真不要臉的。”
“你們說，我們要不惡整一下她？”
“對於這種試圖破壞感情的狐狸精，教訓一下她一點都不過分。”
“我看過值班表，今晚是她輪值，不如我們……”
一群視陳綺雯為敵的小護士，圍在了一塊，紛紛想著對策。
夜，悄然襲近，幽靜的風在半空盤旋，攪動著空氣中的塵埃，縷縷如青煙的白雲肆意飄忽，給人一種孤魂的感覺。
豐市醫院，晚九點，這個點的醫院已經門禁，極少會有人來探病，值班的醫生護士更是紛紛泡茶咖啡提神，難熬的通宵值班就要開始了。
兩名約定好的值班護士，故意來到骨科交接資料，看到坐在一邊看電腦的陳綺雯，其中一名護士揚聲，“小潔，你有沒聽說那件事了？”
“哪件事啊？”
“骨科那個女廁所，好像有些不幹淨的東西。”小護士語氣低沉，說的時候，故意瞟了眼陳綺雯。
原本在打病曆的陳綺雯放慢了動作，顯然，她是有關注她們這邊的。
“不是吧？真的假的？”
“今天不是有個從骨科轉到我們心腦科的病人嗎？我是親口聽她說的，她說上完洗手間在洗手盤洗手時，鏡子背後突然出現一個穿著病服的長發女人，臉色蒼白，眼底充滿了怨氣，哎……不說了，反正很恐怖！”
“天呐，我們還是快點走吧，這種東西我可不想碰到了。”
“你也不用這麼害怕，我們交完資料就會科室，也用不著到骨科的洗手間。”
“那也不對勁啊，我最怕碰到那些東西了，快走吧！”
兩名護士一邊說，離開了辦公室。
整個辦公室隻剩下陳綺雯，寒風從窗戶吹了進來，涼意直往脊梁骨鑽，她從來沒講過那種東西，也不太相信那種事情。
但她們說得這麼逼真，不得不讓她心裏發疹。
她迅速打開科室的病員流動表，一再確定今天是不是有轉出記錄，“劉淑芳，因不明情況轉到心腦科。”
她毛骨生寒，這病員轉移的時間，正是今天。
她突然記起來，下午她也看到過這則轉出記錄，當時還問過金醫生，為什麼標明的是‘不明情況’，當時金醫生的神色很詭異，還莫名其妙對她說了句，“今晚是你值班吧？那你還是少知微妙！”
“咚”一聲，她心底敲響了警鍾，臉色轉白，手裏還拿著水杯，下意識放下了。
她還是少喝些水，避免要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