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內,安亦雙看著不遠處,喝得稀裏糊塗的黎鸝,魅眸一眯,嘴角一揚,故意上前,拉過旁邊的椅子一坐,“這不是影後,黎姐嗎?”
陰陽怪氣的聲音,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黎鸝把杯中的威士忌喝完,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回頭看著她。
燈光閃爍間,她看清楚了安亦雙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蛋,特別是那雙眼睛,寫滿了幸災樂禍。
居然是安亦雙。
“明天就要過年了,有沒有去看你哥哥和副市長啊?”安亦雙現在一點都不怕她,故意在她耳邊多說兩句風涼話。
“安亦雙?你不過是個三四線小明星,敢在我麵前囂張?”黎鸝不屑瞪著她,這個連三線明星都不算的小蝦米,居然跑來諷刺自己了?
“我再不濟我不犯法,那你呢,過氣影後,是不是也準備進局裏陪你爸爸哥哥過春節啊?”
安亦雙繼續刺激著她,她早就看不慣黎鸝,要不是以前打算沾沾她的名氣,才不會對奉承她。
“死三八,你給我滾開。”黎鸝不想搭理她,把她推開後,又往自己杯裏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安亦雙嘖嘖兩聲,輕輕禪了禪被她碰過的衣擺,晦氣地皺了皺眉頭,說道:“黎姐,你可別碰我這種小明星,我可不想被你的晦氣沾染了。”
說著,還故意大笑起來,以挖苦為目的提議道:“需要我去叫幾個狗仔,讓他們拍拍你嗎,不過,現在恐怕你倒貼錢,他們都不樂意寫你的新聞吧?”
“安亦雙,你別像隻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叫,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黎鸝一忍再忍,眼下她隻能把憤怒化為一杯杯酒,吞進肚子裏。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想不到,她黎鸝居然會有被人諷刺的一天。
安亦雙怎麼會錯失這個機會,“幹嘛這麼生氣,你現在應該很痛苦吧,靠山副市長的爸爸都被人抓了,接下來你怎麼在這個圈子裏混,以前你得罪了這麼多人,你說,她們會怎樣整死你?”
“啪——”一聲,黎鸝再也忍不住,麻利甩了她一道耳光,“安亦雙,你別以為我黎鸝是好欺負的主。”
黎鸝很惱火,這個安亦雙一而再的得寸進尺,已經令她無法再忍。
安亦雙吃驚地捂住自己的臉頰,抖著手指指著她,“你……你……”
“怎麼,別以為你自己多了不起,我……啊!”黎鸝一把捂住自己的臉,尖叫起來。
安亦雙沒等她說完,直接操起吧台的酒杯,把裏麵的酒全部潑到黎鸝臉上。
黎鸝往臉上摸了一把,很生氣瞪著她,“你個臭婊子,竟然把拿酒潑我?”
從小嬌生慣養,就連事業都有父親一路扶上去的黎鸝,打從骨子裏就一身嬌蠻傲骨,剛才一度被她語言攻擊,現在還被她破了酒,黎鸝根本無法再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就想揍她。
安亦雙現在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裏,一點都不怕她,反手就打掉她的手,“我就潑你了,怎麼樣?”
黎鸝看著她一臉囂張,很生氣,掄起拳頭就朝她砸去,兩人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讓。
俱樂部原本就是魚蛇混雜的地方,剛好來這兒消遣的娛記,聞聲朝不遠處看去。
原本雙目還沾了混沌,當看清楚其中一個女的居然是黎鸝時,他眸底閃過一抹精亮,素有職業精神的娛記,迅速拿出自己的’衣食工具’,開始把精妙絕倫的這一幕錄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