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贏你給我聽著，你要是再給我帶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進來，你就給我滾蛋！"
"江玉妃你很了不起是不是，我帶女人回來怎麼了？我拿錢包養的！你身上穿的哪一件衣服不是我買的！你臉上塗的哪一樣花的不是我的錢！我帶女人回來礙著你什麼了！該滾的是你！帶上你那個狗兒子一起走！"
五歲的張揚，蹲坐在自己的房門背後，小聲地嗚咽著，小時候的他是個純種的小正太，可愛稚嫩的臉上，卻少了同齡孩子該有的那份天真快樂。從記事以來，張揚的父母就開始吵架，因為錢，因為女人，因為工作，因為他。
"汪！""牧牧，爸媽又吵架了…"這是一隻邊境牧羊犬，是媽媽買給他的。那時候的媽媽懦弱膽小怕事，卻又溫柔賢惠，偶然間發現爸爸有了別的女人，自那之後，便再沒關心過他。
張揚的家庭不算特別富裕，父親張贏雖然不是什麼大公司的總裁，但也是一個上市公司的小股東，年輕的時候靠著一張長得還不錯的臉奪得一眾小女孩芳心。母親江玉妃是父親的校友，當時書父親追的母親，畢業之後各自找到一份穩定的工作，見了父母就結婚生子，後來父親工作越來越順利，錢掙得越來越多，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小小的張揚才沒多大，就見過了家暴、酗酒、**、強暴…因此，唯一陪伴張揚長大的，就是這隻黑白交錯的邊境牧羊犬牧牧。
"牧牧啊，今天我放學的時候，又看到隔壁的立安哥哥一家子出去玩了，他們笑得好開心啊，我也想和爸媽出去…"
"牧牧，今天我看到伊伊坐在她爸爸肩上，她爸爸還推她蕩秋千，我好羨慕啊…"
"牧牧…" "牧牧…" "牧牧…"
牧牧聰明，看得到張揚眼裏的羨慕和難過，牧牧當了他一年的聆聽者，每次張揚說他看到誰誰誰和爸媽出去玩了的時候，牧牧就湊到他臉上，舔舔蹭蹭，牧牧心疼張揚啊，父母卻從未看過他。
十歲的張揚，是班裏眾多小夥伴排擠的對象。一個人獨來獨往，踢著石子兒走回家。"牧牧！"牧牧已經老了，它生了一窩小狗崽，個個聰明可愛，張揚把它們一個個地照顧好，像對待牧牧一樣。
不久之後牧牧就離開了人世。十歲的張揚還不懂死亡的意義，他坐在放著牧牧的搖籃旁邊，以為它睡著了，他輕輕地唱著搖籃曲，是學校老師教的，唱著唱著哄著了自己。張揚蜷縮在地板上，夢裏好像見到了牧牧，小時候的牧牧和他，在張揚羨慕其他孩子的時候，蹭他的下巴，用舌頭舔他親他，張揚睡得香甜，天上的牧牧汪汪叫著，再也回不去了。
第二天張揚起來，牧牧還是沒有醒。張揚哭了一天，嚎啕著哽咽著。
張揚把那一窩小牧牧拿到寵物商店去了，自己留了一隻，起了個名字叫念念，念他的牧牧。
"媽我要買狗狗！" "別了吧你照顧不了的。" "我就要我就要！" "好好好你要買哪隻？" "誒這隻好可愛啊，看上去好聰明，媽給我買這隻！"肆意指著張揚的小牧牧，肆意，人如其名，她的人生過得可以稱得上是放肆了，多虧她爸爸有錢，肆氏，那可是世界五百強裏麵的，有錢的男人通常總會有錢忘了家，出軌劈腿**，整天地吵架，要麼就是不回家。媽媽對她不錯，卻也沒怎麼陪過她，"恩是挺好的，這好像是邊境牧羊犬吧，聽說這種狗最聰明了。" "誒喲您可真是識貨啊，這是隔壁那個別墅區裏麵張家那小少爺拿來的。" "張揚…我們班的那個？" "估計是吧…老板我買這隻了。"明天去學校問問他吧，肆意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