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序: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過去的過去,曾經的曾經,我們年少輕狂,懷揣夢想,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雄心壯誌,有不達目標死不回頭的決心。然而,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都隨著青春的逝去而悄然煙消雲散。站在母校的田徑場上,望著藍天白雲,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在這兒,留下了我太多的歡笑與遺憾。或是對過去的不舍,或是對曾經的依戀,亦或是對以往的傷懷,我站著這兒,本來想四處走走,卻挪不動腳步,隻顧看著天上白雲發呆。
“喂,還在這兒發呆啊?聽說你來了,但一直找不到人,一猜就知道你在這兒”,說話的就是和我高中玩得最好的哥們兒之——陳多金。“一年沒見你了,還是這麼結實啊!”我答道。“那必須的,我現在可是學校田徑隊的,天天練,能不結實嗎?”“也是,不像我,現在球都很少打了,體質完全下降了。”正說著,寢室以前的六個兄弟走了過來。我說道:“你們幾個也是啊,這麼久沒見,也不來早一點,不知道我想你們啊?”“你小子還好意思說,分手了都不跟咱們幾兄弟講,要不是這次回來,還不知道呢!我們都還沒說你,你倒說起我們拉了,”老龍說道。這是和事佬馬雲將說話了:“你們幾個還是一點沒變,都成年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見麵就吵,我們得趕快去見老張了,不然一會兒她該下班了。”說完,我們一起去見班主任張慧明,一個傳奇般的人物,我們都喊她老張。
來到辦公室門口,就聽見她在訓學生。曾經,就是在這裏,我們做了三年的身蹲。老龍率先敲門,老張喊了一句進去,我們就一起進去了。那個倒黴孩子還在低著頭,聽著老張訓話,那樣子,和當年的我有幾分神似啊!於是我不由得同情他了,老張還是一點沒變,見我們進去,她沒時間去教育那個學生了,就叫他去打掃辦公室,想當年,我也是被經常罰打掃辦公室。每一次來看老張,都是老龍先開口,沒辦法,誰叫他是班長呢!這次也不例外,依然是老龍先開口:“張老師,我們又來打擾您了,一年不見,身體還好吧?”“好,好,好著呢。”說完,老張並沒有像之前那樣招呼我們坐下,而是走了過來,挨個挨個的把我們瞧了一遍,說道:“是你們,真好,這幾年你們年年都來看老師我,我真的很感動,謝謝你們。”我說道:“老師,看您說的,您永遠是我們的好老師,當初要不是您,也不會有現在的我們,隻要您記得我們就好。”“記得,當然記得。範璞乾,鄧忠,李崇洋,陳多金,馬雲將,楊成,嚴進,龍震天,你們都是老師的得意門生,好樣的。”說話間,我看到了老張頭上的白發。是啊!高中三年,她就像母親般一直照顧我們,我們也讓她操夠了心,相信現在她依然對每個學生都盡職盡責。
因為老張等一下還要上課,所以我們把花放辦公室就出去了,約好等老張下班後一起出去玩一下。出來前,我們在辦公室借了一個籃球,準備大幹一場。大家有一年沒在一起聚過了,心裏的想念自然不用說,當然,肯定也不會說,男人之間的情感幾乎不用言語表達,除非喝醉了。酒是很奇怪的東西,當你喝成半醉,你會很有勇氣;當你喝成三分之二醉,你會很有理智;當你喝成爛醉,你什麼都不會,大腦中隻存在情義。到了籃球場,我們就開打了,4個大4個,還是老陣容:我,陳多金,龍震天,馬雲將VS鄧忠,李崇洋,楊成,嚴進。“傳球啊”,剛開始,戰鬥就很激烈了,馬雲將像以往一樣,大喊大叫。不一會兒,我們就進了4個球,可他們隻進了一個,眼看我就要絕殺了,馬雲將突然跑了過來,把我的球搶了過去,“啪”,球沒進。。。。。。“你搶我球幹嘛?你不知道我要絕殺了嗎?”“知道啊,可是你們都進了,你還進了兩個,就我沒進了,我不得進一個啊!”這二貨,還是這樣,以前打比賽時就因為這個害我們差點輸了比賽。可那是對手菜,今天的可都是高手。最後,不出所料,我們輸了,有這樣的隊友,不輸那就是奇跡。果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x一樣的隊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