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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有沒有跟你說過對我的看法?”

我想了想,仍是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麼?怎樣才能讓她心動?”孫誌揚痛苦地問。

我歎一口氣。

熄燈後,我接到雷一楠的電話。

“怎麼樣?事務所累麼?”電話那頭放著喧鬧的音樂,我跑到陽台上才能聽清楚他的聲音。

“還行,你在哪呢?怎麼這麼吵?”

“在外邊跟朋友玩呢。”

“真不是好孩子。”

“這不放假了麼。”

“這個點打電話,也不看看人家睡了沒。”

“明顯你還沒睡嘛。”

“喂——”我忽然想到孫誌揚,踟躕了一下,問:“雷一楠,你說心動是什麼感覺?”

“什麼?”他大聲問。

電話裏喧鬧的聲音逐漸變小,像是他拿著手機在往安靜的地方走。邊上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應付了兩聲,直到一聲關門聲隔絕了所有的喧囂,雷一楠方才問我,“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

“你是不是情竇初開了?”

“瞎說什麼,我要掛了。”

“那你剛剛問我那問題幹嘛?”他不肯放棄。

“問問而已。不說拉倒。”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不要涉及隱私,不要人身攻擊。”

“那還有什麼好問的。”

“我真掛了。”

“好吧,”雷一楠投降,“讓我想想,心動就是——”

我豎起了耳朵。

“哎呀,我心動過太多次了,都忘了什麼感覺了!”

“……我掛電話了。”

“不過我知道心動後的感覺。”他及時補充。

“什麼?”我已經將手摁到了結束鍵上。

“他讓你流淚,讓你心痛,即便這樣,他站在那裏,你還是會走過去牽他的手,不由自主。”

雷一楠的姑姑在學校旁邊,有一個一室一廳的小居室。他姑姑常年呆在國外,這個小居室就給了雷一楠使用。大一那陣兒,雷一楠請我們班同學去他家燙過幾次火鍋。後來聽說她姑姑把房子租了出去,我們也沒有再去過。

直到大二的一天。

那天我買了東西剛下公交,就看見雷一楠帶一誇張的白色耳機,晃悠著往他姑姑家的方向走。我叫了他兩聲,他沒有聽見,我忽然好奇心作祟,偷摸跟在他後麵,想看看他幹嘛去。

我想,若是收房租,我正好讓他請客。

門鈴按響,我正準備從背後出現嚇他一下,誰知門口出現一個穿著沙灘褲、赤/裸著上身的青年男子,他見著雷一楠靦腆一笑,然後雷一楠搭著他的肩,倆人親密地走了進去。

關門的瞬間,我看見那名男子的耳釘在逆光中一閃。

這事兒我沒有跟他提過。

後來又有一次,寒假結束我回學校,雷一楠說他剛剛領了駕照,在練車,正好可以順路來接我。可我等在火車站門口喝了半天的西北風,連個鬼影都沒有見到。正生氣時,雷一楠打電話告訴我,他暫時有事來不了,讓一個朋友來接。

不一會兒,一輛非常帥氣的銀色跑車風一般地停在我的麵前。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雖然不認識車牌,我也知道這是輛價格不菲的好車。

從車上下來一名青年男子,大晚上還酷酷地帶一墨鏡,問我是不是叫程寧,我有點懵,又瞥了眼遠處辛苦執勤的民警,點了頭。然後這帥哥從紅色的緊腿褲兜裏掏出一個IPHONE,撥了幾個鍵,直接放到我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