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胡說,你胡說,北唐瑾,都到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王元香朝著北唐瑾怒吼。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王元香,你說的沒錯,都到了這個時候,我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你這幅模樣,我害怕你再報複我不成麼?所以,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
“你胡說,你胡說,芸兒是不會這麼做的,一個是她大哥,一個是她母親,她怎麼能這麼害我們?”王元香拚命得搖著頭,就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親生女人害死自己。
“北唐芸曾經說過,從小到大,你將所有的關愛都給了北唐茹和北唐峰,將她看做一個廢物,讓她忍氣吞聲十幾年,所以她恨你們,而現如今,你們要享清福,她卻躺在船上不能動,你說,她能不痛苦嗎?她如此痛苦,怎麼能讓你們好過呢?所以,她就用了最後一枚棋子,解決了你們。”北唐瑾緩慢得說著,瞧著王元香痛苦的表情,微微笑了起來。
她的母親和大哥被王元香活活害死,王元香更加慘烈,她是被自己親生女兒害死的,所謂因果報應,就是如此,自掘墳墓,必死無疑!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絕不可能!絕不可能……”王元香還是不能相信的樣子,北唐瑾卻知道,對方其實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北唐芸自從回了北唐府之後,和她這個母親的關係一直不好,還處處諷刺,顯然是將對方恨極了,而事實上,她又雪上加霜,她故意讓人在北唐芸麵前透露,是王元香告密北唐洵,使得鳳琰殺了北唐芸,北唐芸一生靠著鳳琰,得知這樣的消息,自己親聲母親毀了她的一切,她能不恨,能不報仇麼?
所以,這幾日,北唐瑾隻是默默看著北唐芸動作,她還真是佩服對方,都癱在船上,還有人為她賣命,可見,她往日隱忍真是起了關鍵性的作用,不過,隻是複仇,找錯了仇人罷了。
王元香聽了北唐瑾的話,整個人已經癲狂,北唐瑾則去了北唐府,然後見了北唐芸,北唐芸半眯著眸子不能動,聽見動靜就睜開眼睛,瞪著北唐瑾,“你來做什麼?”
北唐瑾微微一笑道,“我真是佩服妹妹的手段,人不動,計劃也能實施的這麼完美,我又替妹妹順水推舟,放出消息,更加速了王元香的死,妹妹是不是應該感激我呢?”
“哼!北唐瑾,我不想聽這些話,你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北唐芸白了一眼睛北唐瑾,心中憤恨不已,為什麼,為什麼北唐瑾能誌得意滿,她卻要變成這幅模樣?無法見人?可是,她雖然如此想,麵上卻表現得一臉不在乎的模樣,免得使得自己更痛苦。
北唐瑾當然知道北唐芸最受不了自己如此,不過她也沒有拆穿對方,隻是笑道,“我今日前來是告訴妹妹一個秘密,事實上,向皇帝告密,使得鳳琰殺死你的人不是你母親王元香,而是我。”
“你說什麼?北唐瑾,居然是你害了我,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了,你待我如此?”北唐芸憤恨不已,恨不得爬起來殺了北唐瑾,可是她卻一動不能動。
不過很快,她又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死了就死了,反正我早晚也要除掉她!”北唐芸發狠的說著,絲毫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北唐瑾歎氣道,“真是可惜了,王元香到處為你尋訪名醫,據說終於找到了一位高手,能治好你的病,真是可惜啊,可惜……嘖嘖嘖,可惜妹妹殺了她。”
北唐瑾笑望著北唐芸,對方痛苦的臉部糾結在一起,同時又惱怒的臉色漲紅,“北唐瑾,北唐瑾,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北唐瑾一陣搖頭,道,“北唐芸,倘若不是你要害死自己的母親,怎麼會沒有機會讓自己站起來呢?哎,隻可惜,你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雙眼,看不清路,所謂自食惡果罷了。不過你不要怕,我會讓人一輩子好好照顧你的,即便是你不能動,也能活的長長久久。”
“你……你,你……北唐瑾,北唐瑾你不得好死!”北唐芸瘋狂怒吼著,隻是北唐瑾已經出了門,她怎麼吼叫也無濟於事。
所有的仇人都得到了他們應有的報應,北唐瑾一身輕鬆,練功也神清氣爽起來,隻是苦了鳳晰琀了,他現在成了得道高僧了,整日守著妻子,卻是陪著她練功,不能親近,那感覺別提多痛苦了,他皇祖母幾次派人來問,孩子有動靜沒有,鳳晰琀一臉苦澀,人都不讓碰,怎麼能有孩子?不過鳳晰琀當然不能如此說,他隻是說,他和北唐瑾很努力。
一個月後,鳳晰琀終於頂不住,想了一個法子,於是暗中實施著。
一日,北唐瑾在打坐練功,用她的話說,這是吸收天地精氣,補充精神氣,不過,她些日子整日吃素,又****修習內功心法,果然比以往好了一些,也算是有了一些成效,因而,她繼續樂此不疲得修習著。
鳳晰琀坐在一旁,見對方打坐練功,就突然滾在地上,“砰砰砰——”盤子碗掉了一地,北唐瑾一下子睜開眼睛,眼見鳳晰琀的手指被割破的一個大口子,上去就抱住對方,“晰琀,你怎麼跌下來了?”
鳳晰琀可憐得望著北唐瑾,“瑾兒,我餓昏了頭!”
北唐瑾愣了,“額……你不是早上吃飯了?”鳳晰琀回憶起早飯,還是幾碟青菜,一碗清粥,他這些日子都被餓瘦了,不過北唐瑾卻沒有多大的變化,除了臉上皺紋舒展了一些,雖然他瞧著高興,可是他總是抱不到美人歸,心裏像是點了火苗,焚燒得難受。
“可是我此時又餓了。”鳳晰琀十分可憐得說道,北唐瑾歎了一口氣,看來這修習內功,隻她自己便可,鳳晰琀著實受不住,不過她哪裏知道,鳳晰琀根本就是假裝。
北唐瑾一下子將鳳晰琀攙扶起來,將其扶著送到內室,鳳晰琀躺在船上,一副餓暈了的模樣,北唐瑾道,“我讓雲珠準備一些羹湯與你。”
然後她自己去拿藥箱為鳳晰琀處理傷口,那白/皙的手指被碎裂的瓷碗紮得一片血肉模糊,北唐瑾小心的取出,然後將鳳晰琀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裏,將血跡清理幹淨,鳳晰琀瞧著她這般認真,十分可愛的模樣,眼睛就亮晶晶,恟中就像是要竄出一股子火苗,恨不得將對方撲到,但是他忍住了,指著一旁的桂花糕,道,“瑾兒我著實太餓。”
北唐瑾便將桂花糕遞給對方,鳳晰琀取出一個,一下塞到北唐瑾嘴裏,北唐瑾皺眉想,吃桂花糕可以,便吃了下去,鳳晰琀一直往北唐瑾嘴裏塞,他自己卻不吃,北唐瑾狐疑,“晰琀,你不是餓了麼?怎麼隻往我嘴裏塞?”
鳳晰琀笑道,“不知為何,瞧著你吃,我就不餓了。”
北唐瑾蹙眉,這是什麼道理?
又過了一會兒,雲珠端了一碗素淡的羹湯進來,北唐瑾用勺子舀著,試了試溫度,似乎很熱,她用嘴吹了吹,似乎好了一些,就往鳳晰琀嘴裏灌,不過她又想了想,將羹湯直接塞到鳳晰琀手中,“你自己吃。”對方顯然還能自己動手的,是不是?她愛這個人,也不能事事伺候。
鳳晰琀一下子就皺眉,說,“瑾兒,湯太熱,你吹涼了再走,可以麼?你瞧我著實沒有力氣。”
北唐瑾看著鳳晰琀略微蒼白的臉色,十分奇怪,“怎麼今日臉色這麼差呢?”鳳晰琀一副可憐的模樣,心中卻想,他往臉上塗了一些****,當然白了,不過,他是不會告訴北唐瑾的。
北唐瑾果然為鳳晰琀吹羹湯,吹了半晌總算涼了一些,又舀了一勺自己嚐一嚐,溫度可以,於是又塞給鳳晰琀,鳳晰琀接過碗,一下子都灌進嘴裏,然後將碗放在桌上,北唐瑾十分詫異得看著對方的動作,“你這麼著急作甚?湯不熱麼?”
鳳晰琀臉色一僵,說道,“好熱,好熱,肚子裏好熱!”
“啊!”北唐瑾立即就愣住了,這個人是三歲小孩兒嗎?難道是被人伺候慣了,自己都不知道喝的東西冷熱了?
於是乎,她上前去瞧,手掌放在鳳晰琀肚子上,鳳晰琀一把將對方扯了過來,鯉魚翻身,將其壓在申下,然後笑道,“瑾兒,你是不是感覺身體有些微妙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