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還記得我們在宮裏的第一次見麵嗎?那個在亭子邊嗬斥你搶了你掃帚的男子就是我。我以為當時就一直被你討厭著了。我那時不是故意的。”朱允炆這才將逼向黛玉的身子伸直了稍微離開黛玉一段距離。
“所以說我從那時候起就沒有討厭長孫殿下。”黛玉總算露出了一個輕柔的笑容。
“聽到你這樣說我總算放心了。那就一切都還說話算數。”朱允炆低沉的俊逸臉上總算大大地鬆了口氣,凝視著黛玉優雅的臉部輪廓線條此刻也變得柔和起來。
“什麼?”朱允炆的敏銳度和快速運轉的大腦一時讓黛玉不知道他在自顧自說些什麼,黛玉隻好作罷。
“那以後我們就隻做朋友好不好?我不會擅自對你提特殊要求的,你隻要別老刻意跟我保持著距離像對待你的朋友一樣跟我說說話我就很高興了。這個這麼低的要求你不會拒絕我吧?”
黛玉看到朱允炆在對自己提出這種本來是不需要向她這樣一個小小家人子征求什麼意見的要求時,散落在朱允炆眼底霸氣不羈可以傲視天下卻又顯得異常孤獨寂寞的倨傲眼神。
“那以後黛玉可以做像跟在亭子邊那樣跟長孫殿下聊聊天說說話的朋友,你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找我說話,但就僅隻如此好嗎?”黛玉清澈晶瑩的水眸看著朱允炆,就這樣向朱允炆伸出她纖柔扶風的素手。
“拉鉤為定!”朱允炆小指伸在黛玉跟前,兩人都輕笑著做著在別人眼裏如孩童般的幼稚之事,“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豬——’!”
任清風把兩人青絲衣錦吹拂,天空明月相照。
“那現在玉兒不急著回屋了吧?”朱允炆收回手指轉身往自己屋裏去,“今晚我想把宋先生上次給我們講的儒學經典《周易&8226;乾卦》再看一遍,宋先生要求他教授的每個皇子皇孫都要寫閱讀後的所思所得,我今晚把它寫出來明日送過去。”朱允炆向黛玉擺擺手,這位長孫殿下,似乎對那位他口中的宋先生,翰林院內閣大學士兼皇子皇孫們的老師宋大學士可不像其他皇子皇孫那樣的待之畢恭畢敬。黛玉跟隨朱允炆的這幾日也發現朱允炆在學業上有些玩世不恭,但他超凡的動腦能力和不同別人奇異的思考能力讓他不學自通,卻每常被宋濂誇讚“長孫殿下敏思好學,見識犀利、別有蹊徑。”
黛玉聽罷便跟盈身後進入朱允炆屋裏,輕巧快速地在窗下紫檀木書案上鋪好宣紙,擺放好筆墨硯台。然後躬身站在一邊為朱允炆研墨。
黛玉沒來春和殿之前朱允炆都是讓貼身侍衛流零給自己研墨,不讓女子進入自己的空間,平時服侍他的也是流零。如今黛玉代替流零來做這些事朱允炆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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