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宇,你到底在玩什麼鬼把戲?”她覺得這樣一點也不好玩,她很擔心孫雨苓。
南宮宇看也不看相君,又是低咳了一聲,隨即,清澈如水的眸光射向南宮澈,低低的道:“打了兩個多月的仗,皇兄應該知道不管輸贏勝負,戰爭都是由人骨堆砌起來的吧?”
“自然,所以,朕最不喜歡的就是打仗,可有時候又必須要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選擇。”
“皇兄,這一次,相君的娘的歸屬,就由著我們兩個人比試一場,你若贏了,她便歸你,你若輸了,她便歸我,如何?”
“太後她……”
“哀家同意。”卻是在這時,蕭太後的聲音淡然的傳來,“不管你們兩個誰贏誰負,都要答應哀家不許對對方下手,還有,哀家太後的位置永不變更,除非哀家到了百年去陪了先皇。”
“母後……”南宮宇轉首,動容的看著蕭太後,身子微顫,似乎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真的同意了他的提議。
“兒子,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為人母後的就遵從你的選擇,母後希望你不管輸贏,都好好的活著,可好?”蕭太後走到南宮宇的身前,輕輕握住他一隻手,“答應母後,好嗎?”
“母後,我盡量。”說著,南宮宇又是狠狠的咳了起來。
“撲。”似乎是咳出了什麼東西,隻被他以袖口掩住了唇,半晌,徐徐轉向南宮澈,“皇兄,開始吧,相君,就由你來做裁判。”
尾音一落,南宮宇輕盈的身形頓起,這是相君第一次看到南宮宇展示他的功夫,隻輕功就已經了得,絲毫也不比南宮澈差了。
兩個人很快就打鬥在了一起。
天是黑的。可是啟明星卻漸漸的隱沒在了天邊。
天亮了。太陽出來了。
可是望夫亭間的兩個人依然打鬥在一起,不時的能聽到一聲咳一聲悶哼,咳聲是南宮宇的,悶哼聲象是南宮澈的。
兩個人一起,一見之下根本分不出誰更勝一籌誰稍遜一分,端的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從天黑時到天亮,如今,又從天亮到天黑。
觀看的人腿都站麻了,卻沒人敢動分毫。
孫雨苓已撩開了轎簾子看著兩個人的打鬥,時不時的瞟看相君一眼,所有人都在等著兩個能分出勝負來。
可,打得時候越久,相君越是擔心南宮澈,他應該是受傷了,不然,以他的身手絕對不會動作看起來遲緩而無力的。
“相君,小心!”忽而,不知道人群裏是誰人又喊了一聲,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相君的身上時,原來纏鬥在一起的兩個人驟然間的分開,一青一白,眨眼間青色的身影便護在了相君的身前,“誰?”
沒人回他的話,隻有另一道身影踉蹌的隨他而落,南宮宇靜靜的站在南宮澈的對麵,兩兩個相對而立,他的身體卻一直在微微的晃動著,隻唇角掛著一抹笑意,“皇兄,你贏了,宇輸了,相君,去接你娘吧。”
南宮宇輸了嗎?
相君顧不得去回味他的話,飛一樣的朝著孫雨苓的轎子車奔去,“娘……娘……”
身後,兩個男人依然相對而站,就在南宮澈不明所以的時候,突然間,南宮宇伸手就握住了他的手,手心裏立刻就多了一個冰涼的東西,他聽見南宮宇道:“她一直在找這枚戒指,嗬嗬,若是可以,真想跟她一起穿回去,可惜,上一世我得了白血病以至於讓我一直不敢碰她,以為到了這個盛齊我就可以與她在一起了,卻不曾想,我這副身子又是一副病身子。”
“其實,南宮宇早就死了,不過是我又借了他的身子苟延殘喘了這許久罷了,卻終究,再也熬不過去了,南宮澈,你心髒微偏右,所以,那一箭才不至於要了你的命,剛剛,在你聽到有人喊相君小心的時候,你也是第一個不顧自己安危去護她周全的人,所以,玉璽我便交給你,也把相君交給你,南宮澈,希望你好好對她,若是讓我知道你對她有半點不好,即便我人在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