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信心灰意冷地閉上眼。
葉秋豁然起身,雙臂摟住唐信的脖子,哽咽道:“為什麼你要逼我做決定?不是我讓我們走到這一步的,是你,都是你!”
“沒錯,是我。你可以怪我,我接受。別碰我,你會讓我被欲火從昏頭腦,我不想在肉體上還傷害你。”
葉秋聽過唐信最冷漠的語氣,卻從沒有一句是對她的。
但現在,唐信的口氣,讓她心如刀割。
他的冷酷,簡直令人痛不欲生。
葉秋緩緩坐在唐信的腿上,自己解開了衣扣,雙眼通紅地說道:“我想要什麼,你都會給我。你想要的,我也給你。”
唐信睜開雙眼按住她的手,微微搖頭道:“葉秋,我說過,我想要玩女人,數量質量都不是難題。我要你陪我,滄海桑田,地老天荒。不是在你身上發泄一番我就會滿足。”
葉秋神色軟和,輕聲道:“我還有什麼選擇?離開,我痛苦,你也痛苦。至少我留下,你就不會痛苦,唐信,你感冒發燒我都會牽腸掛肚提心吊膽,我又怎麼會眼睜睜讓你痛苦呢?”
“這不是問題!不是你委曲求全的借口!葉秋,回答我,做我的女人,你願意嗎?”
唐信目光炙熱地逼視著她,葉秋不想承認,但她說不了謊。
“我願意!我一直都願意!”
唐信抱起她的嬌軀就要邁步去臥室,結果葉秋拚命拍打他的肩膀,慌張地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忍不住了!隻要幻想和你翻雲覆雨,我頭腦都會變得模糊。”
唐信理所當然地說道。
結果葉秋更激烈地掙紮起來。
“不行!不行!程慕還不知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你說過不能讓程慕失望,你怎麼知道她一定會接受?”
唐信腳步停下,欲言又止。
他想錯了。
他不認為發生了性關係的男女就一定確定了關係。
但葉秋不會這麼認為。
在她的觀念裏,隻有夫妻才能那樣做。
把她放在書桌上,唐信捧著她的臉,溫柔地拭去她眼角未幹的淚痕,輕輕吻住她冰涼的嘴唇。
葉秋動情地回應他。
把雜念拋之腦後,葉秋必須承認她也享受其中。
唐信看著她緋色甚至呈現出嫵媚的麵孔,粗沉地喘息,低聲問道:“底線,告訴我一個底線,我們可以做什麼?”
葉秋神色迷離,呢喃道:“除了那樣,別的都行。”
她以為除了實質的交合外,就是簡單的擁抱或接吻。
但她錯了!
錯的離譜!
唐信抱著葉秋直接衝入臥室。
兩人從淩晨四點一直折騰到清晨七點半。
出門上學時,葉秋衣衫齊整,滿麵通紅,走路感覺腿軟。
走出小區,晨風一吹,葉秋不敢看唐信,尷尬地問道:“我,我們……”
“呃,我們發生了性行為,但沒有實質性關係。”
唐信簡單地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也有點腿軟。
葉秋低著頭站在他麵前,醞釀半天沒說出話來。
唐信溫柔地勾起她的下巴,見她神色躲閃眼波流轉,鄭重地說道:“如果你懷疑會不會懷孕,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不會!絕對不會!”
葉秋趕緊捂住他的嘴巴,欲哭無淚道:“你,你當我是白癡啊,我當然不會懷……我,我隻是想知道,我和你,以後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你想怎樣,我聽你的。”
唐信滿麵微笑,實際上他自己也不知道,所幸把皮球踢回給葉秋。
葉秋果然與他約法三章。
“不能告訴外人。”
“不能在公眾場合親熱。”
“不能突破最後一層底線。”
她一說完,唐信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怎麼感覺,咱倆是奸夫淫婦呢?”
葉秋狠狠捏他一把,愁雲滿麵道:“你好意思說嗎?我不想讓程慕傷心,我感覺我背叛了她,你,都怪你,你最可恨了。”
唐信仍舊低頭沉思。
葉秋氣惱地推他一把,問:“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唐信誠實地說道:“有,隻是我在回憶,兩個小時前,你好像用枕頭蒙著頭也說了一句話,是不是也說我可恨?”
“你……”
葉秋七竅生煙,又一想兩個小時前在臥室裏的情景,頓時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