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們過來看看。”
電子監控錄像中,本德和唐信在儲藏室裏並肩站著,沒過多久,本德轉身走出,上樓,關門,然後錄像結束。
本德喃喃道:“我們果然被催眠了!這個人太恐怖了,幸好他有道德。”
如果他沒有道德,幾人都不敢想下去了……
那本書是唐信刻意留下誤導他們的。
唐信根本不懂催眠,真正使他們進入催眠狀態的是道具,但他為了掩飾,便將語言植入他們的記憶,讓他們以為唐信說的話便是催眠師的魔咒。
天海市,淩晨三點半,黃振康坐在副駕駛位上,耗子開車,一行五輛車朝著取貨地點而去。
“耗子,讓後麵的兄弟機靈點,保證沒有人跟蹤,到了地點也查一查附近街道有沒有可疑車輛,這次交易的對象,邱大少始終沒告訴我是哪路大神。”
不苟言笑的耗子點點頭,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同時在車窗外打了個手勢。
後麵有兩輛中型貨車和兩輛小轎車,在耗子打過電話後,兩輛小轎車繞去別的街區,時快時慢地在附近觀察往來車輛,假若有熟悉的車輛重複出現,則就會提高警惕。
來到交易地點,黃振康下了車,站在廢樓的外麵,先看了看身後的建築,周圍都是一排平房的商鋪,全部關門,商鋪後麵是二層的出租房,黃振康對耗子招招手,吩咐道:“在周圍轉一轉。”
耗子又撥打了電話,先前掉隊的兩輛小轎車把附近五條街的範圍都轉了個遍,沒發現可疑車輛,那些出租屋也都沒有動靜。
暫時放下心來,黃振康叫人拉開大門,把貨車開進去,而後望著施工一半廢棄的大樓,再讓人前前後後樓上樓下排查一圈。
除了在二樓發現了恒溫櫃外,連個流浪漢都沒有。
帶來的人開始搬運恒溫櫃,黃振康也隨手挑了一瓶酒打開,而後放在車裏先不管。
十分鍾後,黃振康坐上車,耗子把一個信封交給他,五輛車在黑夜中迅速離去。
回去的路上,黃振康打開信封,裏麵是彙款的賬戶和途徑。
通過不同中外銀行進行分批彙款,超過十個賬戶,這樣九千萬彙出去,不會引人注意。
把信封裝進西裝內兜裏,貨車是開往公司,黃振康坐在耗子的車裏在城市裏多轉了會兒。
待快天亮時,在一條通宵營業的小吃街停下車,黃振康拎著酒瓶和耗子坐在包子店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黃振康要了個杯子,到出一杯,自己嚐了嚐,眼眸微闔,笑意愉悅。
“耗子,嚐嚐,咱們今天葡萄酒配小籠包,哈哈哈。”
兩人在平凡的早餐店裏吃著三塊錢一籠的包子,喝著能賣八萬一瓶的“82拉菲”。
早餐吃好,一瓶酒也一滴不剩,黃振康點燃一根香煙,蹺二郎腿坐在市井街邊,突然神色鄭重地低聲問道:“耗子,咱們去的路上,沒人跟蹤,現場,沒有人,周圍,沒有人監視,回的路上,也沒人,你能確定嗎?”
耗子抽著煙皺著眉頭,這個問題,不好回答。
他保證不了,這世上,難保沒有技高一籌的人物。
也許不是沒人,是他們沒發現罷了。
他實話實說。
“哥,兄弟們辦事您是知道的,絲毫不含糊,他們說沒發現,那就是仔細查過後的回話。但是,會不會有人藏得深咱們沒瞧見,不好說。”
黃振康彈彈煙灰,略顯苦惱,心裏掙紮了半天,眼中閃過一抹狠色。
賺六千萬還是賺一億五千萬?
看看時間,早上六點十分。
黃振康起身走到一邊,掏出電話打給邱強。
當邱強還迷迷糊糊地接了電話後,黃振康臉色一變,瞬間愁容滿麵叫苦連天。
“邱大少!您的朋友耍我呢?三更半夜我去了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這雖然已經開春,可半夜冷風嗖嗖差點兒沒把我凍死!您那位朋友究竟想不想做這筆生意?”
“不可能!他說貨在那裏,就肯定在!”
邱強在家中一個激靈精神過來,斬釘截鐵地對著電話低吼道。
這個反應讓黃振康微微一愣,不過話已出口,決定黑一回後,他立即還口道:“邱大少,您那位朋友說的地方是個廢棄工地,大門都沒鎖,會不會我到之前就有人把貨搬走了?要不,為啥我去到現場連個人影都沒瞧見呢?”
邱強無言以對,他又不知道詳細情況,也不想知道,隻能說問問朋友。
黃振康掛了電話後,回頭對耗子說:“耗子,這批貨的事兒讓兄弟們把嘴縫上,要出,也是給那些懂規矩的老客戶。”
坐上轎車離去,黃振康吹著晨風,心情格外舒暢。
一億五千萬!
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