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無病呻吟(1 / 2)

深沉之夜

如此的深夜總是讓人無助和空虛

隻能回憶唯有回憶

曾經的地鐵隆隆的駛向隧道深處

駛向無法預知的未來地下的黑暗中

4月24日早晨,我手提著一大袋要換洗的衣服,空洞與寂寞突然毫無來由的糾集在一起,惶惶中我緊張起來,一時間無法將自己釋放。

想起之前的夢,又似乎是在半睡半醒間,我聽到一個聲音對我說:有些人注定就是缺失的,我們隻有耐與等待。是幻覺麼,我看不清她的臉,她的聲音那麼微薄而堅定,或者會是另一個自己,在我無法從迷路的夢境裏決絕的蘇醒過來,她這樣對我說。

昨天又想起了《二三事》,我已經無法形容那樣的文字,句句象針細微的刺探人的內心,揭發著心底的落漠與脆弱,讓陽光之下所有的色彩、無所顧及的快樂、緊繃硬朗的臉部線條,匆忙而無方向的腳步……都統統的鬆懈下來,再無法演示,一切繁華熱鬧都成了再無法上演的絢麗假象,殘忍的麵對自己赤裸的內心,所有情緒都塞在喉嚨深處,不能言語,又如同魚刺哽喉無法下咽。

非常喜歡地鐵,有時一個人坐在裏麵候車的座位上,看各種身影從身邊匆匆走過,看不同神情的麵孔朝向不同的方向,看地鐵駛來又消失在我無法用視力觸及的地方……總是會莫名奇妙覺得神奇,夾雜著無所適從的情緒,我想著這城市的奧妙,人們在城市之上與城市之下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如此匆忙的充當著自己的角色,它包羅萬象,它是一個富足的有魔法的怪獸,我們無法預知下一秒它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我們無法預見它究竟會賜予我們什麼。

昨天和老s去吃飯點了花生,每次點花生我都會想起,在家的時候,好大的院子裏堆積著從地裏剛收獲的花生.充滿了花生的香氣讓人迷醉,像一場盛大的晚宴。香味入鼻,人就醉了,醉的那麼的徹底,不願醒來,就躺在院子中間看著廣袤的天空,一直到父母來叫。回憶的程序,運行著曾經經曆的種種種種在家的時間很倉促,然而寂寞需要打發。缺失的太多,人就變的容易滿足,一頓飯也可以讓我很快樂,那樣冷雨中的熱氣騰騰,好溫暖。

剛來上海的時候與朋友吃飯後的夜晚11點,南京路上竟打不到車。就隻好按著對住處記憶裏的方向感不停的走,身邊的有些人說著我聽不懂的上海話,不想問路就那麼一直走下去……後來有一天去東方明珠,從下午2點一直等到6點,最終看到城市的燈光一盞一盞一片一片的亮起來,看見婉轉的街道成了城市閃亮的首飾,看見嘉年華旋轉的色彩,無法聽見200多米以下的任何聲音。我體會著淩駕於城市淩駕於繁華喧鬧之上的安靜,心裏撒滿了沒有過去和未來的快樂。

又一次喝了太多的黃酒後胃翻滾灼燒的疼,睡不著覺,深夜的時候打開電腦看阿甘正傳,突然覺得特別的嘲諷。拿出手機卻無法找到一個可以說話或者傾聽的號碼,內心虛無的疼,情緒無法寄托,最終隻是沉沉睡去等待陌生的清晨的陽光。離開家以後,再不覺得什麼地方是家,或者覺得什麼地方都可以是家。隻要讓我有片刻溫暖安全的地方,就可以稱為家吧。上海與其他任何一個城市,其實並無本質區別。就象不愛的人,這一個與那一個,又有什麼樣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