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南部,第二中學,初三301班,中考臨近,整個班級都處在一種緊張的氛圍裏。
劉飛正是這個班級的一員,他今年才十五歲,卻發育得遠比同齡的孩子成熟,身高175cm,重六十公斤。初中三年,他都固定的坐在教室最裏間的最後一個位置上。
又高又胖挺著個大肚子被同學們戲稱為地球儀的班主任老韓,正在講台上講一些關於中考需要注意的問題,最後還做了總結發言:“同學們,中考衝刺的號角已經吹響,為了成功,讓我們奮力一搏,爭取一個輝煌的六月!”
劉飛是不需要上晚自習的,他父母和老韓商量過,鑒於劉飛的特殊身體狀況老韓同意了。一待老韓宣布放學,劉飛便提上了早收拾好的書包。他正一邊走一邊將書包背到背上,一陣熟悉的牽扯感突然襲來,劇烈的撕裂感在觸及感知的瞬間便讓他眼前一黑。
其實從開始記事起,劉飛就感覺到自己的與眾不同。這種類似重度嗜睡症的隨時昏迷自他出生不久便開始伴隨他,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原因。
他從不被允許獨自一人,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大姑小姨輪番上陣,洗澡也好上廁所也罷,這過多的關愛曾一度讓他感到厭煩。隨之而來的病症變化更讓家人憂心,隨著年紀的增長,他昏迷的次數開始急劇的變少,相應的昏迷時間卻急劇的加長,家人很怕他有一天會昏睡不起。
那一陣撕裂的劇痛,似乎發生在靈魂深處,持續了約兩分鍾後,劉飛便感覺渾身一輕。一如從前的每一次,又是來到一個黑暗的空間,自己虛無的身體好似漂在虛空之中。那是一段非常漫長的過程,沒有疲倦與饑渴,隻有無盡的空寂讓人幾欲瘋狂。
空虛的身體被不斷注入某種清涼液體,隻一會就把整個身體漲滿了,這湧入的液體也不停止,身體像吹氣球一樣被不停的撐大,帶給劉飛沒有盡頭的撐裂痛楚。這次不同以往,劉飛已經漲到前所未有的巨大,而那些湧入的液體,卻沒有如以往般有任何減少或枯竭的跡象。
伴著劇烈疼痛成長起來的還有巨大的力量,冥冥中有種意識告訴劉飛,這力量已經快要大到足夠打破這黑暗的壓抑。
劉飛確定這黑暗空間不是一個單純的夢境,可能就是他這十來年昏迷頑疾的症結所在,這清晰的痛感絕不是一個夢該有的。身體還在膨脹,劉飛痛並快樂著。
在他脹大到充滿快要充滿黑暗空間的時候,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就是現在!
劉飛積聚起所有的力量,擊出自己的右拳,耀眼的白色光芒從快速揮出的拳頭上迸發出來。他有一種擊打在某種堅硬的實質上的感覺,伴隨“嘭”的一聲巨響,眼前被擊打處開始無聲的皸裂,並透出細微的白光。
劉飛心中大喜,不顧疼痛,瘋狂揮動雙拳擊打裂紋處。連續擊打了十來下,那裂縫處終於到達了極限,發出好似玻璃破碎那樣清脆的聲音,黑暗空間破開一個光亮的大洞。破開的碎片好像沒有重量一般飛散在空中,化成金色的光點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