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裸身滾鋼釘,胸口碎大石求票了,各位施主高抬貴手,行個方便,有票的捧個票場,沒票的捧個人場了)寒風呼嘯著卷過穀道,蒸騰彌漫的血霧在寒風中變得縹縹緲緲,說不出的淒涼,可怖。
敖瀚卡魯仰首蒼穹,一頭披散的白發從臉頰滑過,垂向腦後,露出那雙射出紅光的雙瞳,“去,把烏爾韃帶走,我回不來,你便是狼主。”
如同狼王麵前的小狼,薩哈卡吉爾沒有露出半點遲疑的神色,掉轉蒼狼,帶著屬下狼騎,快速退向後方大營。
狄營大帳裏,烏爾韃強忍著胸口的傷痛,撐起身子坐起來,他是一名戰士,不願意像個弱者一樣躺在氈上與人說話,更何況此時談論的是天神一般存在的貝爾格大君。
“告訴我,夫蒙石勒,什麼是混沌之血?”
夫蒙石勒冷冷道:“混沌之血也是詛咒之血,受它詛咒的人都會被吸走靈魂,變成瘋子,永遠的戰鬥下去,它是寄生在我們混沌氏族血脈裏的瘋血!”
說到這,夫蒙石勒的雙眼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赤紅,握緊刀柄的雙手指結發白,仿佛所有的骨頭全都要跳出皮肉;他全身不住的顫抖,仿佛體內就要有一個魔鬼掙脫出來,讓他不得不竭盡全力的繃緊全身的肌肉,佝僂得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
黑暗裏的夫蒙石勒咆哮起來,“走,烏爾韃!帶上所有的族人離開這!”
烏爾韃被周身赤紅的夫蒙石勒驚呆了,“走?去哪?我們還在同軒轅人戰鬥,我怎麼可能離開!”
“唰——!”
一道炙熱的刀芒從烏爾韃頭頂閃過,掀掉了半個大帳,火光射了進來,與夫蒙石勒身上的火焰燒在一起。不知從何時開始,烏爾韃忽然覺得眼前的夫蒙石勒變得如那洪荒的魔神一般,高大,充滿暴戾!
“快——快走——離開——”夫蒙石勒的話變得像上了鏽的牛車一樣硬澀,沒得說完,手中的戰刀,劃著熊熊的火焰朝烏爾韃劈了下去。
“崢——!”
一道白色的刀芒,撞到了夫蒙石勒劈下的戰刀上,紅色的刀芒頓時撕碎了烏爾韃身下的毛氈,轟轟劈了出去。
“蠢貨!快走,他的混沌之血蘇醒了!
烏爾韃從震醒過來,這才發現騎在蒼狼之上,救下自己的竟然是九王薩哈。
薩哈卡吉爾一刀震偏夫蒙石勒的刀芒,一把就將受傷的烏爾韃提上狼背,頭也不回的朝北邊的穀道衝了出去。
坐在薩哈卡吉爾背後烏爾韃緊緊抓著勒在蒼狼腰間的皮帶,急切的問:“出什麼事了!狼主呢!?”
薩哈卡吉爾不斷的用刀背拍打著蒼狼,冷漠的道:“狼主命我來帶你走!”說完,再無一句話,在他兩人身後跟著幾乎所有出戰的狼騎。
烏爾韃回過頭望向漸漸遠去的戰場,隻看見兩隻洪荒巨獸撞到了一起,忽然感覺到一股從內而外的痛楚,血慢慢地冷了下去!
“戰!”
共工浩辰極盡凶狠地咆哮著,雙手握緊銎鈹的末柄,狠命的甩出一道內勁,滿地血屍在那排山倒海的藍紫色勁芒中四下飛散,頓時讓出一條道路,千餘共工氏巫武隨即跟在他身後,策馬狂奔。
四千多霜熊羆士站成一行,靜守在敖瀚卡魯身後,沒有狼主的命令,沒人發出一絲聲響,如同巍然不動的山嶽。
當兩軍僅隔百丈遠的時候,一道森白的刀芒劃過肅殺的弧線,從敖瀚卡魯鐵繩一般緊緊地擰結起來雙臂飛斬而出,與共工浩辰的鈞天水勁撞到一起。
“轟——轟——吼——”
“嗷——!嗷——!嗚——”
隨著敖瀚卡魯頭狼般的嘶吼,四千多霜熊羆士同樣拉直了脖子,仰天呼嗥,脖根處的青筋隨著手中的戰刀一同跳動,仿佛所有人的血都在狼嗥般的叫聲中點燃。混沌氏族的男兒生來就該是英雄!
狄人數千年流放漠北的苦楚,幾百代人的掙紮,仿佛在這四千多霜熊羆士身上瞬間爆發出來,如雷霆、如狂潮、如他們頭頂正狂落的暴風雪。橫成一行的一字陣型,如同一道平直的刀鋒,淩厲地從戰陣中切過。
兩軍交錯,血肉橫飛,全在武修七層巔峰之上的共工氏巫武就像一把鋼梳,梳齒掃過的地方,高大如山的霜熊羆士也得紛紛倒下!
不過,除了那個周身散發著森森寒氣的老人,在他周圍十丈的範圍內,沒有一名巫武能活著從他如狼牙的直鋒刀下存活。
敖瀚卡魯騎著那頭高大的蒼狼,提著五尺半的長刀,刀身上一絲絲花紋散發出的寒氣如流雲紛亂,刃口閃著烏金色的暗光。一人一狼如同淩厲的寒風,那些共工氏巫武在他的麵前,就像是見到的上古的魔神,驚恐閃避,但是根本就來不及,敖瀚卡魯充滿寒氣的刀芒就像無處不在的空氣,被刀斬過的人連一絲血霧都不會揚起,瞬間就成了凋零的血紅色冰花。
濃鬱的血腥氣裏,隻有共工浩辰露出了猙獰的無聲大笑,那是巫族血脈中嗜戰的瘋狂,笑著笑著共工浩辰臉色忽地一變,仿佛惡鬼暴怒,額頭上青筋猛跳,手中銎鈹如風車一般狂舞,一路上的霜狼羆士在他四射的內勁之下,仿佛麥草紮成的假人,草紙一般被他攪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