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夏三衣衫襤褸,渾身血漬斑斑,夏晨心中一痛,暗恨自己太過粗心大意。
“三兒,快讓太爺爺看看,有沒有傷著。”
夏晨將夏三抱在懷裏,渾身都檢查了一遍,隻是卻是查不出任何一處傷痕。
夏三甜甜一笑,道:“太爺爺,我沒事。”一雙眼睛卻是朝璃兒望了過去,隻見尉遲晉把璃兒抱起,一雙眼睛在她身上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眼見二人無礙,夏晨才追問道:“不是叫你們好好呆著別四處跑動麼,你們怎麼不聽話。”
夏三知道太爺爺關心自己,伸了伸舌頭,委屈道:“我和璃兒沒亂走,你們走後不久,突然衝來一頭刺豬,我就和璃兒跑啊,跑啊,可是那刺豬跑得太快,我叫璃兒快逃,我和那刺豬打了起來。”
“刺豬,你說那頭刺豬是你打死的?”望著玄孫,夏晨想起與尉遲晉遇到的那頭刺豬屍體。
夏三道:“是!”
夏晨覺得小孩子不可能說謊,他忽然覺得自己看不透眼前的夏三了,心中既欣慰又有些難以置信,那可是玄階靈獸,夏三不過才元虛一重境界的修為而已,他是怎麼做到的?
卻聽璃兒嗔怒道:“我讓三哥哥快逃,他就是不聽。”
夏三接著道:“我打死了刺豬,我就睡著了。”
尉遲晉望著麵前十來歲的夏三,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問道:“夏三,你是怎麼打死刺豬的,你打一拳給叔叔瞧瞧。”
夏三將懷裏的龍蛋放下,雙手握拳,輕描淡寫間,望著麵前得的一棵碗口粗大的小樹,一拳轟了上去。
嘭的一聲,小樹應聲而到,整個樹幹頓時成了碎末。
“拳意,這是真正的拳意,天才,天才!”尉遲晉震驚,心裏暗道,“這孩子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成就,若是成長起來,隻怕這天地間難逢對手。”
眼見夏三打出去的一拳,夏晨心內也是吃驚不小,昨天他也見過夏三出拳,雖也有意境,但與此時相比,卻是不可同日而比。
接著夏三便將如何到達秦嶺中心,如何遇到長臂靈猿,如何遇到太古虛龍之事都一一說了出來。
尤其是夏晨二人聽到太古虛龍時,心中竟是砰砰砰的亂跳,那是聖獸,由不得二人不怕。二人釋然,瞬間明白了夜裏那一道恐怖的氣息。
夏三從地上抱起龍蛋,對夏晨二人道:“爺爺,尉遲叔叔,你們看,這就是太古虛龍婆婆的孩子。”
二人望著夏三與尉遲璃兒懷中的龍蛋,心中的震動已是難以複加,就算是他們二人,不說見太古虛龍,就算是龍蛋也不曾見過。
夏晨心情難以平靜,感歎道:“太古虛龍的幼崽,一出生便是天階靈獸,相當於人類皇虛境界的修士,這是無價之寶啊,就算在夏族,也不曾有吧。”
尉遲晉道:“是啊,皇虛境界的修為,在大唐帝國來說,不說巔峰,至少也是前十的存在,我苦練二十五年,到如今也不過皇虛九重,始終邁不出那一步。”
尉遲晉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朝夏晨道:“前些日子有巔峰強者前來秦嶺山脈,想必就是為這太古虛龍而來,聽夏三如此說,隻怕這太古虛龍之前曾經與巔峰強者大戰過一場。如今我們得了太古虛龍的龍蛋,是福是禍還說不準。”
此時夏晨與尉遲晉卻又開始苦惱起來,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哪裏有實力守護這枚龍蛋,若是此事傳了出去,隻怕整個神州浩土都會沸騰,到時無數高手爭鋒,又豈是他們兩人能控製得住的。
就在兩人苦惱之際,卻見夏三與璃兒刷刷刷地從身上掏出幾顆靈獸內丹,遞到兩人手裏。
縱然是尉遲晉見多識廣,此時心中再也難以平複,看著手裏的內丹,愣愣出神,喃喃地道:“這是古獸內丹,三顆都是古獸內丹,一顆饕餮,一顆牟牛,還有一顆是七翼龍鳥。”
看著這些內丹,尉遲晉突然狂笑起來,豪氣幹雲,大笑著道:“好,人生在世,不就圖個快意恩仇,瀟灑自在麼,我的道不是畏首畏尾,而是不畏強敵,勇往直前,若是一味忍讓,縱然能活千百世,那又有什麼意義。上天既然給我尉遲家這個機會,我就放浪一次又有何妨。修道一途本就是與天爭,與人爭,是我本末倒置了。”
尉遲晉想通其中種種,五年來不曾突破的境界漸漸變得鬆懈,他的身上,氣勢猛然升騰,天地間的靈氣霎那間朝他聚集,就在他的頭頂,一層一層的雷雲洶湧而至。
他即將突破,踏出這一步,他就是帝虛,成為大唐帝國真正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