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有新的忙碌。葉蓁蓁昨晚答應了離洛會跟他去學府的後山去采奇花的晨露,所以特地起了個清早。去食堂簡單吃過早餐後,來到離洛的住處,看見離洛已在等她。“不是跟你說了,要早點,你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離洛一開口就是質問。
葉蓁蓁翻了個白眼給他,“南風小弟弟,這可是我來到學府後,起得最早最早的一個早上了,還有誰讓你昨晚給我打啞謎呢,害我一整晚翻來複去,怎麼睡都睡不著。你看你看,我兩隻眼睛浮腫成這樣了,差一點就睜不開眼啦。”
“別廢話,趕緊走,呆會太陽出來,晨露要是被蒸發掉,我讓你今晚繼續安睡不成。”離洛斜瞥了她一眼,不以為然道。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這關我什麼事,我完全是出自一片好心,怕你一個人無聊,所以才犧牲一個休息日來陪你上山采露,現在不領情也就罷了,居然還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哼,看在你比我小的份上,本姑娘不與小孩一般見識。”葉蓁蓁再次搬出了這個理由。
“囉嗦,快走。”離洛突然抓過她的手,往後山走去。
葉蓁蓁呆住了,由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於是任他擺布。然而很快她終於回神,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我自己會走。”不知怎的,現在她麵對這小鬼時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你去過後山麼?你會走,等下要是踩到毒蛇,可別怪我事先沒告訴你。”籬洛反常地綻開笑容,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大清早的,不許說不吉利的話。”這小鬼真狡猾,又想嚇唬她,沒這麼容易。
“隨便你,呆會你別喊救命就成。”離洛走在她前麵,語氣嘲諷道。
葉蓁蓁跟在他身後,走得小心翼翼。此時天色還沒完全亮,晨霧濃濃,萬物自然都籠罩在無邊無際的乳白色裏,白霧阻擋了視線。
沒走多久,身上的衣裳都快被路邊草叢上的露水給打濕了,那種粘粘稠稠的感覺令葉蓁蓁感到非常不舒服。
“離洛,還要走多久才到。”四周很安靜,有些害怕,她不得不找些話題活躍下氣氛。
哪知離洛頭也不回道:“怎麼,害怕了。”
“誰——說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我隻是覺得再走下去,全身都要濕透了,粘粘稠稠的,很難受好不好。”打死都不能承認有這念頭。
又走了一柱香的時間,終於來到一處斜坡上,此時濃霧已變得稀薄。
“我們就在這片花圃采露,抓緊時間,在太陽出來之前,盡快把這兩畝花圃裏的晨露給采集好,竹瓶帶來了沒有。”到達目的地,離洛才轉身看向她。
葉蓁蓁拍了拍腰身,然後從身上解下一個巴掌大小的青竹瓶子。
離洛看了她一眼,正色道:“我們分兩頭采,你到東邊那塊采,我在南邊采。”
“不要,這可是我第一次采露,一點經驗也沒有,我得跟著你學。”實際上她還是有些害怕毒蛇的出沒,不過話說,這的確也是她第一次采露,既然有師傅在,為什麼不跟著他學呢,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