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沒有開口,她似乎很累、很累,隻是拖著紅裙,朝著白樓走去。
紅杉男子最後望了一眼影紅樹,喃喃自語:“李昊,也許你們晚點相遇,或許能夠在一起吧?不對,如果待你武功大成,你也未必會遇見雲兒了,一切終究隻是天意。”
夜晚,酒氣醺醺的客人,半醉半醒的望著窗外的漫天的紅光,忍不住閉目,喃喃自語:“這影紅樹,還真的紅了?是我的幻覺嗎?果然島主與夫人,才得到上天的祝福呀!”一語話畢,他不省人事的睡了過去。
海浪拍打著船身,濺起層層浪花,流水‘淅淅’、‘嘩嘩’不甘寂寞,皓月當空,一名黑衣男子雙眼迷離的躺著甲板之上,舉目望天。
在他的身側,還躺在一件皮囊,囊口中散發著濃濃的酒氣。
這位男子似乎也醉了,他已經連灌了好幾日的酒,幾乎將船上的酒水飲盡,才肯罷休。
這位船家看著李昊,終究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江湖之上,多少英雄豪傑,始終逃不過情之一字。
漫漫旅途,歸京反鄉,也是十日之後。
李昊此刻的形象,恐怕與街邊的乞丐,不差分毫,亂蓬蓬的頭發,滿臉胡渣,黑衣之上沾滿了塵土,渾身散發著淡淡的臭味。
朗朗陽光,城中人來人往,喧鬧不絕,似乎隻有這麼一位半醉半醒的男子,在街邊搖搖晃晃的走著,經過的路人,捏著鼻子,繞道而行,生怕染上了晦氣。
李昊驀然抬頭,望著明朗的陽光,不禁皺了皺眉,這強光似乎隨時會把自己從人間蒸發一般。
頓時感覺頭暈目眩,眼睛一黑,“噗咚”倒了下去。
待得他蘇醒過來,已是兩日之後,頓時感到渾身無力,饑腸轆轆,他睜開雙目,皺了皺眉,自己似乎躺在一間幹淨的房內。
李昊不禁微微疑惑,記得自己似乎是在街道上,暈倒了過去,莫非有好心人救了自己?想到此處,李昊不由一聲冷笑,這場景,是何等的似曾相識。
李昊推開房門,陽光奪目,門外是一片花園,中間的假山之旁,種著綠葉紅花,看起來像是一個富貴人家居住的地方。
“咦,少俠,你醒了。”這時傳來一道驚呼,隻見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子,見到李昊不由溫和一笑。
看到衣袍上金絲簍屢,頭上頂著一束發冠,似乎是達官貴人吧?不過這些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李昊望著這位中年人,淡淡的開口:“謝謝!”
這位男子擺了擺手,笑道:“不必客氣,之前遇見少俠那般模樣,莫非是遇到了什麼困擾?哦?對了,你的那柄劍我擱放在大廳之中了。”
說起那柄重劍,男子的目光,更是充滿讚賞,如此重的一柄劍,還是兩位下人,百步一歇的抬回來,想必能夠使用此劍的男子,定然是江湖之中不凡的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