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李昊喃喃自語,他扭著下巴微微沉思一會,出聲問道:“那白如霜呢?他的又是什麼劍?”
想起那道雪白的身影,即便是薑渙也忍不住,敬畏幾分:“他,以前是號稱冰霜劍聖,手持一把寒露劍,凍氣十分了得,冰霜傲骨、可凍天下萬物,不過後來,於聖輝劍聖一戰,寒露被毀之後,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我們望塵莫及的境界,或許那才是真正的無劍之境吧。”薑渙說完搖了搖了頭,一聲輕喟。
李昊搖了搖頭,回想起白如霜的話來——他之所以能夠走到這一步,與他對追求武道的執著信念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吧。
“別人的路是別人走出來的,而你現在要創造屬於自己的路。”薑渙將手中的酒壇擱下,坐在樹下,撐起下巴,懶懶的開口。
“我自己的路?”李昊輕聲喃喃,思緒半響,依然不得其解。
“有的時候,刻意去想,反而適得其反,這個東西需要自己琢磨,你現在還年輕,倒也不怕,我給你演示一下我的劍術的吧。”薑渙說著從頓足站立起來,腳尖輕輕一挑,地上的長劍騰了起來,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薑渙反手一撩,長劍出鞘,長劍精細、鋼韌,閃著逼人的銀光,劍柄烏木黑漆,樣式古雅,是一把難能可貴的好劍。
寒風簌簌、白衣擺擺,這一人一劍猶如宏偉的山峰、堅硬不催,陡然他動了,速度不快,但似乎與這寒風合為一體,仿佛手中拿的不是長劍,而是一把開天辟地的巨斧。壓的一旁的李昊喘不過氣來。
李昊怔怔的望著那晃動的白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隨著薑渙一招一式的落幕,李昊更是呆呆的頓足於藍天之下,薑渙長劍一收,他望了李昊一眼,隨後笑了笑:“怎樣,有收獲嗎?”
半響後,李昊的的視線,才從遠方拉扯回來,他搖頭一笑:“不管如何,這次多謝你的提點。”
薑渙擺了擺手,沉聲開口:“你我相遇也是一種緣分,能否領悟也要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下次見到你能夠更加精進。”
李昊點了點頭,隨後他怔怔望著薑渙:“你要走了?”
薑渙仰天輕喟,他勉強的笑了笑:“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況且我還要繼續尋找她,好了,我走了,小兄弟,你多保重,哪天老子心情不好,來碧水閣找你喝酒。”話音一落,他便轉身離開。
“薑渙。”李昊突然喊道:“如果有她的消息,我會通知你的,還有,你他娘能把那副畫,畫的更清楚一點嗎?”
“哈哈哈,我知道了。”薑渙放聲一笑,他擺了擺手,身影便消失在林蔭城外。
李昊望著樹下的空酒壇,一聲輕歎,或許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重逢吧?
他慢步走向城中,比賽現在已經水深火熱的了?也不知道師傅、師娘以及各位師兄弟有沒有想念自己。
四月的天,說變就變,此時天空已經陰沉了下來,毛毛細雨隨處可見,城中步行的身影也逐漸的匆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