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布緩緩拉起(1 / 3)

一個月沒有合過眼睛了,博士依然滿臉的興奮,很難相信一個人可以持續這麼久的愉悅心理,仿佛神經疲勞對於他來說隻是一個詞語。

偌大的實驗室中充滿了被爆炸破壞的痕跡,電火花不時閃爍起來,一定程度上代替了原本照明的燈泡。

博士眼神中充滿了狂熱,作為史上第一個得到諾貝爾全能獎的天才,他費盡心力進行的實驗終於要出成果了。

在實驗室的最裏端,一個唯一完好無損的小型實驗室中,博士手指不時在儀器上調試著。

眼前數十根粗壯的導線連接在一個懸浮在半空的紫色圓球上,球直徑約有半米,在距地麵三米左右的地方散發著光芒。

博士按下了最後一個按鈕,然後愉快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長久以來的壓力頓時浮現,博士的眼睛中隻能看到一片漆黑,心髒即使拚命的跳動也顯得軟弱無力。

還不行,還沒看到結果。

博士熟練的抽出一根試管,縱使肌肉微顫,仍準確的將試管中淺黃色的藥劑一飲而下。

些許藥劑濺在嘴邊,淺黃色的藥劑頓時像活了過來一般,蠕動著聚合在一起,像一堆被擠壓過的黃色小糯米,伴隨著茲茲的聲音,博士嘴邊很快留下了鮮血。

用力一揮手,博士將嘴邊的藥劑揮到地上,藥劑頓時燃起了白煙,迅速的揮發起來。同時如蟲子一般蠕動著,不斷向博士爬來,但還沒有爬到博士腳邊,便揮發殆盡。博士晃了下頭,重新睜開雙眼,眼神中充滿了明亮的色彩,眉宇間疲倦消失不見。

博士整理了下衣著,走到一堆玻璃試管前,借著足以反射出人麵容的玻璃,博士審視著自己。

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頭頂卻被白發覆蓋。

自己才二十三歲,黑色素就不分泌了嗎。

博士嘴角揚起笑容,這一個月來他做的最多的表情。

要成功了,五年多了吧,真漫長啊。

博士走到一個大屏幕前,輕點了幾下按鍵,屏幕上顯示出房門外被爆炸破壞的實驗室。

嘖嘖,真可惜,那些人還不知道自己毀滅了什麼,嘛,興許還有些存留的,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找到了。

再點了幾下案件,屏幕上出現了在研究基地門口嚴陣以待的各國部隊。

裝甲坦克,武裝飛機,大型電子幹擾器,江邊應該還有大噸位驅逐艦,還有各種心理學家吧。

嗬,那不是我給他們的IV型粒子炮嗎,似乎還改裝了一下,不錯啊,還是有些聰明人的。

博士笑容不變。

連無人防禦區都突破不了,現在應該在想辦法跟我聯絡吧。嘛,要是能找到和我聯絡的方式說不定我還會驚訝呢。

博士順手想拿杯飲料,卻發現原本該放飲料的地方被層層資料堆滿。

咳咳,最後了還不讓我老人家喝口水。

博士撫了撫嗓子,零號藥劑是可以延續生命,但是一點都不解渴,而且不好喝啊,當初應該改下味道的。

還是說些什麼吧,雖然真正要說的已經錄下來了。

博士將嘴湊到話筒邊,猶豫了一下。

用什麼語言呢,中文吧,挺好聽的。

伯尼今天已經咬碎三快硬糖了,他有一緊張就會含硬糖的習慣。

原本以為指揮十國部隊來抓一個人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聯合部隊卻硬生生的被阻擋在一層廢鐵外麵。

真硬的廢鐵。

伯尼重新含住一塊硬糖,看著眼前巍然不動的要塞。

在這個要賽前已經呆了一個星期了,作為一個出生在將軍世家,在阿富汗戰場闖下偌大威名的沙漠之狐,在索馬裏縱橫島嶼間的藍海飛魚,在世界反恐策略以及國家國防上做出重大貢獻的上將伯尼,此時卻拿眼前這座要塞沒有一點辦法。

似乎用青銅做的金屬不知是什麼材質,十分堅硬,但組合在一起就擁有極大的不穩定性,無論哪個部位被毀壞就會全體瓦解,化為數萬噸壓力壓在地下實驗室上,偏偏這種金屬還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幾何圖形,在不可能的點上維持著一種平衡。

每天早上起來一看到這金屬伯尼就想到當初來的來十多個建築學家,那狂熱猶如看到神跡的眼神,那些爺爺奶奶們甚至以死相脅,說要是毀壞了這些建築拚了老命也要把伯尼告上軍事法庭。

那些老學究根本不知道這次任務是什麼,也不明白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伯尼不由鬱悶的想到。

不過,毀壞了這些建築起碼要耗上半年時間來挖掘實驗室的入口。

伯尼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的時間隻有十天。

要塞選的位置也真他爺爺的絕!這座青色的要塞建立在一塊地層結構十分鬆動的土地上,隻要運用炸藥等進行挖掘就會立即使地層晃動,從而將實驗室推擠到某個地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