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武一招被治,欲催動體內“天水珠”,用一招“金蟬脫殼”,忽然感到一股熟悉的感覺。
“少主是我”
“詹管家!”
兩人無不大喜。詹敬遠抱起淩武,移動速度陡然增加,隻感覺耳邊風聲呼呼。
“快去救師傅他們”淩武感覺援兵來到,異常興奮。
詹敬遠回道“此時不易多說,先甩掉身後之人再說.”好在兩人離的非常近,否則聲音早以淹沒在風嘯聲中。
隻感覺一股詭異的巨大真元體緊緊跟在二人身後,詹敬遠尋找少主多年,憑借族內的“潮鳴電摯術”得以在遇到無數驚險時逃脫,與時間賽跑,若不是有著超強的移動速度,怎會一次又一次的脫離險境,“潮鳴電摯術”被他用的爐火純青,移動速度堪稱精絕。
但身後那人鬼魅一般,始終緊隨其後。詹敬遠開始使用“潮鳴電摯術”第二段,移動中留下一滴水珠,若後者跟近,水珠會釋放出一股巨大的漩渦,吸引牽製後者的行動。
隻見道道漩渦在林間募然而起,漩渦的吸力使周圍的樹木“卡卡”脆響,粗壯一些的樹木旁枝被吸斷,細一些的樹木直接連根拔起混著周圍的落葉、小獸一起被卷做一團,而後又瞬息崩散。
尾隨詹敬遠二人的正是那個蒙麵黑衣人,他在前兩處漩渦處還稍有停頓,而後在身前化出數個黑色小球,那水滴碰到這黑色小球,剛要化出漩渦,便爆裂開來,化作水霧,蒸發一空。
詹敬遠心生寒意,年歲不支,又抱著淩武使勁全身真元竟依然拉不開距離,便回複到了一段,本還有第三段分身移動的,但抱著淩武,分身沒有淩武,假的緊,便放棄了。再過些時恐怕真元耗盡,隻能坐地待斃了,忖道“若真被追上,勢必要拚了老命,保護少主”
那人速度太快,詹敬遠以料定後事,對淩武說道:“若他追上來,你隻管跑”
一聽這話,淩武猶如傷口撒鹽,想到一夜之間所有親人都要離他而去,恐懼,無助,悲傷,憤怒.交雜在一起,說出不的莫名難過。忽想到與仕凡哥下棋博弈的時候,每每看似要贏了他,但仕凡哥卻每每險象環生,正因為他對整個局勢的把握,他的臨危不亂。他強壓痛苦,整理思緒。一道閃電從腦海閃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一邊在林子裏疾馳,一邊觀察地形。
“詹管家是要往落霞村方向而去嗎?“
“是的,據我所知隻有那一條路”
“那定是一條不歸路”
詹敬遠猛然覺醒,是的啊,對方有備而來,恐在村裏下了埋伏,若是擇其他道路又有其他追兵,真是進退兩難。
“老奴真是糊塗了”
“去山澗”
詹敬遠順著淩武的指引,在前方急轉,來到一處山澗,這裏處處懸崖峭壁,地麵滿是深不見底的巨大溝壑,整個山澗裏陰鬱潮濕,毒蟲肆虐。雖然隻來過一次,但那次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
剛進這山澗,一股腥臭味漫著黑夜鋪麵而來,此處開闊,詹敬遠喝然喚出“著墨寶劍”,禦劍而飛。
“詹管家,我們這次就要拚一把了”
“少主隻管吩咐”
“你依舊放那個漩渦,駕馭此劍,還有能否架起一層保護罩”
“謹遵吩咐”雖然不知道淩武意欲何為,但卻給了他足夠信任。
一層水罩將二人罩了個結結實實,淩武在前,詹敬遠在後,淩武體內真元發動,借著“天水珠”,兩隻手掌中凝結而成兩個巨大的水鞭,猶如兩天巨大的水蛇,在空中狂舞,不停的抽打著周遭的岩壁,溝壑。
所過之處,如炸開鍋一樣,蔓藤上,山縫裏,岩壁上.萬千毒蟲開始騷動,隻聽身後“嗡嗡”聲一片,如海嘯一般,再加上詹敬遠留下的“水滴”,將整片的毒蟲彙作一團,有的毒蟲“啪啪”撞到水罩之上,頓時化作肉泥,餘下攤攤五顏六色的血水,而後隨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