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趁虛而入(2 / 2)

因為她見過郭嘉對甄薑,對蔡琰,都有過類似恩愛舉動,唯獨,她是第一次享受,這讓她感動得難以言喻,淚水無聲滑落。

帶著笑意心情極好的郭嘉手上動作不停,甚至都想要哼起歌了。

在這個時代,一妻多妾並不過分,郭嘉率性而為,絲毫沒有內疚和慚愧的覺悟。

一個男人想要討好女人的方式很多,夫妻之間更多,花一點時間,學一些小技巧來增進夫妻感情,易如反掌,郭嘉可不以為娶了妻妾等同賺了些玩物。

粉白黛黑,施芳澤隻。

譬如畫眉這種小技巧,是個男人,再笨再蠢,一天時間用心學總能學得皮毛,用來調劑夫妻生活,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編結發式,對郭嘉而言,也不是難事,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隻花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簡潔的發式就編好了,郭嘉將發簪為她插上,端端正正,看起來清爽而美觀。

“好了,轉過來吧。”

郭嘉笑眯眯地說道。

可是貂蟬沒動,就在郭嘉打算起身繞到她身前一查究竟時,她卻猛然轉身撲入郭嘉懷中,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錯愕不解的郭嘉鬧不清楚這又是哪一出。

低頭望著懷中淚如雨下的貂蟬,一副我見猶憐的畫麵,郭嘉微微皺眉,問道:“怎麼哭了?難道還在為白虎的事而傷心嗎?嗨,我說過了,那種無稽之談,我不信。你可別做傻事,否則我會恨你的哦。”

貂蟬抽泣著默默點頭,她隻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原來她的夢,不但沒破,而且成真了。

揚起帶著淚痕的臉蛋兒,貂蟬望著郭嘉,抽噎著道:“使君,隻要使君不嫌棄奴婢,奴婢什麼也不要。”

“你難道在害怕兩位夫人嗎?”

郭嘉一邊拭去她的淚珠,一邊柔聲道。

貂蟬麵色一黯,默然不語。

現在想來,她的確心中有愧,若她與郭嘉是在成都,估計多半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可在長安,郭嘉身邊沒有妻妾陪伴,外人眼中,貂蟬若被納妾,總歸會被人詬病是她趁虛而入。

這個時代講究婦德,既嫁從夫後,郭嘉要做什麼,妻妾沒資格管,更不能妒忌,這是婦女道德標準,後世女子定然深惡痛絕,可現在,卻是天經地義。

郭嘉寵溺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又問道:“你認為兩位夫人會暗中妒恨你嗎?”

貂蟬神情大變,臉色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果她點頭,等同毀謗甄薑和蔡琰,搖頭的話,那又何必擔心呢?

“傻瓜,她們視你如姐妹,又怎會不接納你呢?況且,你能這樣一直跟著我嗎?”

郭嘉柔聲安慰道。

家事,他可以為所欲為,這是他作為一家之主的權力。

以他今日低位,犯不著跟家中侍女玩曖昧,私相往來,不但是屬於家醜,更顯得寒磣掉價。

他要娶一個女子,納一個妾,光明正大。

貂蟬現在也恍然大悟,對郭嘉而言,納妾是勢在必行,否則她要麼離開郭嘉,要麼把昨夜之事當做一場春夢,以後與郭嘉還是要恪守禮儀。

“奴婢配不上使君。”

貂蟬自卑地說道,話音低落。

她與甄薑蔡琰相比,家世比不上,才華也比不上,她雖然做妾,可與蔡琰平起平坐,卻一點兒底氣都沒有。

將她抱起,擁在懷中,郭嘉帶著幾分悵然道:“天下人都認為我不配擁兵割據,你又何必想這麼多?若真的論出身,我與你,似乎還能門當戶對呢,嗬嗬。”

貂蟬被郭嘉抱著,昨夜難忘的一幕幕再次從腦海湧出,身體發燙,柔情似火,聽到郭嘉的話,確是安心不少。

趴在他肩頭輕聲呢喃道:“使君,奴婢想要一直在你身邊服侍使君呢,若成了使君的妾,以往奴婢的分內之事,豈不是要假手旁人?”

芬香如蘭如麝,郭嘉嗅著她誘人的體香,毫不在意地道:“我說過,人生在世,最難得的就是稱心如意,你喜歡怎樣的生活,做什麼能夠滿足,你就去做,你喜歡做什麼,我不會限製。”

貂蟬驚喜地挺起身,問:“真的嗎?奴婢以後還能一直伺候使君嗎?”

郭嘉捏起她的下巴,將她拉到麵前,在她羞澀不堪的神情下,柔聲道:“一切隨你。隻是,你要比以往辛苦了。”

貂蟬不明他話中意思,紅著臉迷糊地問道:“奴婢不辛苦,大小事務都習慣了呢。”

郭嘉嘴角揚起,一絲壞笑。

“是麼?昨夜不辛苦嗎?”

貂蟬霞飛雙頰,一副嬌羞窘態,立即伏在郭嘉肩頭,不敢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