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逃亡者(1 / 2)

秋風剛逝,寒冬又襲,雪花還在飛舞,斯科拉斯山脈的天氣及其惡劣,大雪紛飛的同時還夾帶著刺骨的寒風,一顆顆參天的大樹覆上一層白茫茫的雪花顯得格外的安靜,靜得甚至可以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樸,樸,樸。。。。。。”雪地上留下一排深淺幾乎一致的腳印,一個邋遢的背影靜靜地行走在雪地裏,烏黑的長發過肩,身體套在一個破破爛爛的黑色衣套裏,一雙布鞋腳尖已破裂,可見他已行走了很多天了。

他靜靜地停站在雪地裏,右手撐開,用手掌接著飄落在他手裏的雪花,微微閉上眼睛,雖然淺淺的胡須已經覆蓋了嘴唇,長發擋住了一小部分臉麵,但還是可以看得清也許幾天前或者幾個月前他英俊的麵龐。破爛的長衫上稀稀落落地覆蓋上了星星雪花,但長發和胡須上卻沒有半點雪花,足見他是個愛幹淨的人,可怎麼變成這樣了呢?勻稱的呼吸吐納於嘴唇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雪停了。

“嗖”一支長箭劃破了沉默的雪地,長箭劃過半空中一顆顆樹枝,樹枝上的雪花好似受到什麼震動似的抖落下來,飄落向地麵。長箭的目標好像是他的頭部,速度快得好像要把他的腦袋穿個窟窿,他還是沒有移動半寸,當長箭離他的後腦還有寸許時,他動了,不,他沒動,因為肉眼看不出他是怎麼動的,他側麵著,長箭幾乎和他臉麵擦肩而過,他兩眼冷冷地望著長箭從自己臉前劃過,那雙眼睛是那麼地冷漠,在他眼中看不出恐懼或者疲勞。右手急速出手,扔出了一個什麼東西沿長箭來的路線射了回去,他右手哪兒來的東西呢,不,難道是雪花,不,已經是一小顆冰粒了,可這個冰粒的目標卻是遠處一個大叔,他是怎麼了,難道是眼花了?冰粒飛行的速度快得途中的樹枝都沒有感覺,樹枝上的雪花還是靜靜地躺著。冰粒打進了一顆隻3人才能環抱得大樹。

“啪”一聲後深林又恢複了平靜,他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又往深林深處前行了。那個黑影慢慢遠去直到消失在深林中。雪花又開始飄落了,那一排排腳印被雪花慢慢填平了,好像根本沒有人經過了這裏一樣。

“樸,樸,樸。。。。。。”還是剛才這個地方,出項了五六個人,個個黑衣打扮,麵無表情。六人中以一人為首,那人額頭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差點延續到眼睛。他站在那裏望了望四周,片刻後他走到剛才被打的那顆大樹後麵,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瘦小的小胡子男人,背靠著大樹,已無聲息,嘴唇微張,好似在控製自己的呼吸以致不讓人發現,但是他是自己在騙自己,所以他先出手了,可是還是沒有活下來,身上沒有半點傷疤。

額頭有傷疤的男人兩眼瞪得老大,一股子火氣忍了又忍,然後他慢慢蹲下身,兩手拉開小胡子的衣裳,隻見小胡子的胸前有一顆小紅點,沒有流出半點血。後麵站立的5人個個麵麵相虛,其中一人道:“小六擅長追蹤,想不到還是沒能跟上他。”4人搖頭歎氣表示讚同。

前麵的額頭有傷疤的男人怒火已壓製不住,一手抱著額頭,滿臉通紅。後麵一人上前道:“金爺,我看我們還是報告組織,讓上麵來人吧!”金爺陡然起身一拳直擊那人前胸,仿佛要把一切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他身上,那人身子被擊飛,重重地向後飛去直到撞在一棵樹才停止,大樹被震動,雪花飄落在那人身上好似在因為憐惜他而埋葬他。那人已瞬間斃命,嘴角流淌著鮮血。

“誰要是再勸阻我前去殺他,下場和他一樣!”

剩下4人一起拱手道:“屬下會一直追隨金爺”然後都把頭埋得很深,都不忍去看一下那個剛才還和他們一起,而現在卻躺在那裏的那個人。

金爺哼了一聲,對他們的表現表示還滿意,眼睛死死盯著深林深處,再次摸摸自己額頭的傷疤,好像這個傷疤是那個男人造成的似的,眼睛布滿血絲,很是恐怖,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刑不歸,我要殺了你!。。。。。。”

深山中回蕩著金爺的怒喊聲,讓人聽著心驚膽戰,但安靜的山中誰能聽見呢,除了大樹上的雪花因為振動而散落,其他都沒有理會他的呐喊,深林又恢複平靜。

遠處的刑不歸仿佛聽見了他的呐喊一樣,他轉過頭望了望了密密麻麻的大樹,冷冷地還是無半點表情的繼續走自己的路。

在離斯科拉斯山脈很遠的地方有一座城池,叫“鴻都”,本來這座城是非常熱鬧繁華的,可今天冷清得很,街上個個行人都是那麼的少言,城門口的檢查卻是那麼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