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問道:“官人怎麼樣?你還能堅持嗎?”
狼生咬著牙說道:“我要是堅持不住可就要粉身碎骨了。”
秦婉兒說道:“能和官人一起,死又何懼。”
狼生說道:“我還沒活夠呢?怎麼能死?你是我娘子,我又怎麼能讓你死?”
秦婉兒柔聲說道:“那你歇一會兒吧。”
狼生停下來,喘了口氣,說道:“現在才爬了一半兒。”
秦婉兒說道:“生死有命,要是實在不行我們就在下去。”
狼生說道:“不可,好容易上到了一半兒,怎麼能放棄。”
秦婉兒笑道:“我就是喜歡官人的這種不服輸的精神。”
狼生說道:“謝謝娘子誇獎。”
秦婉兒說道:“官人還是少說話吧,這說話也是耗費體力的。瞧你身上的汗都已經把我的衣服給濕透了。”
狼生說道:“好,我們接著上。娘子,你一定要抱住我。”
秦婉兒咬了咬牙說道:“你放心。”
狼生運了運力氣,一咬牙,又向上爬去。越往上越是艱難,狼生幾乎的是上氣不接下氣了。兩隻手腕和臂膀都開始變的酸軟無力。那劍似乎已經無力再插入磚縫兒裏了。握著劍柄的手似乎也握不住了。抬頭一看,城牆的牆頭就在眼前,往下一看,漆黑一片,仿若深淵一般。
眼下正到了生死關頭,秦婉兒已經感到了手裏在發抖。牙齒咬的咯咯的響。她不敢跟狼生說話,因為她知道現在狼生隻是憑借著一口氣在頂著。如若一鬆氣,二人勢必掉落下去。可眼見狼生每上一步,就的喘上個好一陣兒,才能再進行下一劍。如今,她也隻能在心中暗暗為狼生鼓勁兒了。
眼見那牆頭還有不到一丈的距離了。狼生有了盼頭,力氣也就來了。一股勁兒又把那一丈的距離縮短了一點。
他粗聲粗氣的叫道:“娘子,我們快要到了。”
秦婉兒不敢搭話,可心中還是佩服狼生,在這生死關頭還可以說話。
狼生稍微緩了緩,又鼓足勁兒向上爬了幾十寸。
眼見就要到頂了,忽聽下麵有人喊道:“啊,不好,上麵有人。”
狼生吃了一驚,正要把劍插入牆縫兒的右手突然一軟,那劍刃便沒插進去,恰巧此時左手正把那劍刃拔出。如此一來,手中的兩把劍都不在磚縫兒裏。隻聽秦婉兒一聲驚叱,二人的身子急速下墜。狼生兩隻手裏的劍在城牆上劃出兩道火線。
狼生情急之下,大叫一聲,右手一使勁兒,劍刃又插入了磚縫兒裏。狼生緊緊的捂住劍柄,下墜的身子總算是止住了,不禁長長額籲了一口氣。秦婉兒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狼生抬頭一看,好在隻下墜了不到一丈的距離。便聽見下麵喊道:“上麵你的人快給我下來。”低頭一看,下麵熒熒的兩個火把。又聽一個喊道:“我們上當了,那兩個原來就是刺客。”那個說道:“你在這裏看著,我去報告。”
一聽要去報告,狼生一驚,心想,“要是他們差人在這城牆的外麵守著,那可就糟了。”不免焦急起來。這一急,身上頓時來了一股子莫名的力氣。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潛能吧。一來了勁兒,狼生手中的兩把劍倒騰的速度也就快了。隻半盞茶的功夫就上到了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