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生這才想起自己正赤身露體,趕緊掩住關鍵部位,蹲身潛入水中。不敢再看秦婉兒。在水裏憋了一會兒氣,憋不住了就探出頭來。向岸上望去,隻見一個栗衫老婦和秦婉兒站在一處。眼見狼生冒出頭來,隻聽秦婉兒大叫道:“官人在那裏,官人在那裏。”又見那老婦雙手比劃了一陣,轉身匆匆離去。秦婉兒在岸上似在掩口偷笑。
狼生不知她搞什麼鬼,隻是自己是一隻白條鴨了,不敢貿然出水。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那老婦人又匆匆折回,把手裏一疊衣服遞在秦婉兒手裏,又對秦婉兒說了些什麼,隻見秦婉兒點頭施禮,那老婦人又匆匆而去。
秦婉兒目送老婦遠去,這才把衣服放到岸邊的一塊石頭上,向狼生指了指衣服也扭身而去。
狼生遊目四顧,當下無人,便上得岸來,匆匆穿上一身青色短衣。對著河水一照,宛然成了一個鄉下種田的小哥兒。當下嘿嘿的笑起來。忽然背上被拍了一下,吃了一驚。一回身,竟然是秦婉兒掩嘴嗤笑呢。
狼生有些那不好意思,掻著後腦傻笑。
秦婉兒打量著狼生,笑道:“這不就成了宋朝小農民了嗎?”
狼生隻是傻笑。
秦婉兒一雙美目停在狼生的頭上。
狼生不知何故,以為臉上有穢物,便上手去摸。卻見秦婉兒直直的看著,對他的動作毫無反應。狼生大奇,問道:“婉兒妹妹,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秦婉兒說道:“啊呦,你這頭短發可不妥啊。”
狼生這才知道秦婉兒看著自己頭的用意了。回身又向河水裏麵照,一頭短發那裏像個古人?不禁愁眉苦臉起來。
秦婉兒沉吟片刻,忽然說道:“公子,這樣啊,一會兒到了那婆婆家裏,我就說你是和尚還俗的。”
狼生點點頭,說道:“看來還真的在當一回和尚了。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秦婉兒被狼生逗的噗嗤一笑,說道:“公子,我跟那婆婆說我們出來逃難的小兩口,是鄂州人士,你記住了?”
狼生心想,“假扮夫妻?挺好玩,我先逗她一逗。”便笑道:“婉兒,我們還沒拜堂就成了兩口子了?”
秦婉兒臉上羞紅,啐道:“是假扮夫妻的。”
狼生說道:“我可不想假扮,我隻想這是真的。你知道,我這人是不會撒謊的。”
秦婉兒學著娘子之狀,纖細的手指點在狼生額頭,說道:“這算什麼撒謊?我們又不是去害人。”
狼生笑道:“婉兒妹妹就隻是和我做假夫妻嗎?”
秦婉兒右手做蘭花指,輕掩櫻唇,一聲淺笑,柔聲說道:“我隻是公子的丫鬟,那裏配得上公子啊。”
狼生上前抓住秦婉兒的手,羞的秦婉兒側頭垂目。狼生說道:“婉兒,我才不要那扇門丫鬟呢!我又不是什麼大老爺。”
秦婉兒羞道:“可我來是要報你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