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極其美麗的女子,仿若從古畫中走出來似的,帶著一種無以言語的古典韻味,所有的現代詞彙好像都不足以形容她的美,長長的發在風中飄散著,嫣紅的嘴角噙著一抹寵溺的笑,看得讓人不覺感覺身體有些酥軟,隻想沉溺在那般的溫柔裏。心上滑過淡淡的憂傷,母親,是的,那種感覺好像自此回到了那個夏天,蜷縮在母親溫暖帶著淡淡馨香的懷抱中,隻想,一輩子都不要長大了才好。
“媽媽……”小家夥看到了家裏的大人,興奮地朝前跑去,懷中的購物袋順勢掉在了地上,引得林旭堯皺了皺俊逸英氣的眉。“這臭小子!”
寶兒眨了眨眼,“好美……”
“哪有你美?”林旭堯不屑地撇了撇嘴。
寶兒聞言,有些愕然,沒有自己美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女人應該比自己還要美吧。自己的美隻是在外表,還是靠著嘟嘟的藥的作用。而那個女子的美,卻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典雅,精致,秀美,仿若一座神秘的山峰,遠看山巒起伏、如夢如幻,近看,又添了幾分細致的輪廓,讓人隻緣身在此山中。又仿若是一朵冰蓮,透著股聖潔的高貴,讓人不敢隨意褻瀆……連眼神都不敢摻雜更多的雜質,隻是那般看著,心裏便感覺很是平靜了。“她是灣灣的媽媽?”
“嗯,我的嫂嫂。”林旭堯不甘地蹲下身,拾起那小子弄散的袋子,袋子裏買了不少的零食,卻好像堵不上那小子的嘴兒了,竟然連翻都沒去翻看過,鬱悶!
那女子彎腰抱起灣灣,灣灣有些胖,女子抱得有些吃力地朝他們走了過來,“旭堯,回來了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話語是責怪的意思,那麵上卻是很溫柔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心馳神往。
寶兒的眼中滑過一絲黯然,自己和這女子比起來,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值一提啊,心中不覺有些自卑了起來。
“你是旭堯的朋友吧?”女子轉過頭來,笑看著寶兒。
“啊……呃,嗯。”突然間,她竟有些緊張,那女子的聲音也宛若山間的泉水般,叮叮咚咚地,在炎熱的夏季,緩緩地滑過心田,帶來絲絲涼爽,聽著就感覺很舒服。
“別這麼拘謹啊,我是旭堯的嫂嫂歐陽若涵,”女子走近了,放下了懷中的兒子,寵溺地揉了揉兒子的頭,“這是我的兒子,灣灣,灣灣,叫姐姐沒?”
“什麼姐姐?這是我老婆秦寶兒,要叫嬸嬸。”林旭堯撿起地上的袋子,再度扔到小家夥的麵前,“喏,給你買的,不要拉倒。”末了,竟還朝著灣灣皺了皺鼻子,得意地摟過傻愣愣的寶兒,“記住了,這是我老婆。”
寶兒的額際滑下三條黑線,偷偷伸手在林旭堯的腰際狠狠地擰了一把,“林旭堯,你胡說八道什麼?”看到女子似笑非笑的曖昧眼神,寶兒的臉偷偷地紅了起來,“那個,你別聽他胡說,我隻是他朋友……”
“什麼朋友,都睡一張床上了,你不是我老婆是什麼?”林旭堯轉過頭來,笑得一臉牲畜無害,隻有那微微咬緊的壓根泄露了他的疼痛,“嘶……老婆,好疼……”
寶兒的臉徹底地爆紅了,“林旭堯!”又不能當著他嫂嫂的麵繼續蹂躪他,隻得不甘不願地放開手,“那個……我們隻是朋友……”哎哎,這樣說好像也不對啊,唉,她要瘋了。
女子“撲哧”一笑,熱情地拉過她的胳膊,“好了,別不好意思了,這小子就是那毛病,你啊,別理他了。既然來了,就先進屋吧,這外麵天氣太熱了。”
灣灣吃力地拎起口袋,小手還死死地抓住寶兒的衣擺,“寶兒,你不是我叔的老婆吧?”他抬起的小臉上是無比認真的表情。
啊!寶兒發瘋的心都有了,臉上的紅霞翻飛著,搖了搖頭,“嗯,不是。”
“嗬嗬,”灣灣開心地咧開小門牙,笑得得意兮兮地拉住她的小手,“叔,寶兒都不承認的。”
“哼!”林旭堯蹲下身,一隻手便輕輕鬆鬆地抱起了灣灣,“你小子懂什麼,我說是就是。”末了,再伸出一隻手,攬過寶兒的肩,得意得仿佛得到了全世界。
寶兒掙紮了兩下,最後宣告失敗。隻得硬著頭皮被人強拉進了那間很大的四合院。這是她第一次進四合院,以前隻在電視上看到過,原本以為北京的這種建築大概已經成了珍惜動物了,估計也快拆了,卻不想,這一個片區都保存得挺好的。
很大的一個宅門,暗朱紅色的,有點年頭了,卻保存得很好,很結實。屋簷下還有兩個挺大的石獅子,這種東西,乍一看還以為回到了二三十年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