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認識,那我就不多說什麼了,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了。”檢察長是個老油條,一看這架勢就有問題。
彥駱是他的學生,絕對的得意門生。
但是雲泱是和他平級的大法官,並且出身不凡。
這兩個人看起來和和氣氣,實際上可不是那麼和諧啊……
不管誰掐誰,他都看不起這場大戲,還是趕緊走人最好。
檢察長是腳底抹油先跑了,留下雲泱和彥駱兩個人,看起來都是斯斯文文的,隻是彥駱一身精英範兒,而雲泱則是優雅如清風皓月。
對視著輕笑,誰都沒失了紳士風度。
“我和雲法官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惜一直沒有什麼交集,我是聽說雲法官一向公正嚴明,從不徇私,所以也不敢和雲法官走的太近,畢竟,要避嫌嘛。”彥駱含笑著說。
“避嫌說的就嚴重了,我們做法官的不會因為和誰有交情就偏向於誰,畢竟,原則很重要。”雲泱笑著回應。
彥駱一挑眉,“是嗎,那我可真是白擔心了,雲法官這樣的青年才俊,我是特別願意交個朋友的。”
“彥律師這樣的業內精英,我也很想交朋友,隻不過……”
雲泱頓了頓,抬起頭來,溫雅的眼眸微微一眯,“彥律師是不是應該好好想清楚自己能要的,到底是什麼?”
彥駱笑容減了三分,“雲法官的話,我不是很懂。”
雲泱微微一笑,“小的時候我父親曾說過,一個人最重要的是明白清楚自己心裏真正要的是什麼,想清楚了,決定了,就要向著這個方向走,全心全意,絕無雜念,可如果是帶著什麼不純的目的去接近……那這條路,可就是傳說中的絕路了。”
絕路這兩個字一出來,彥駱僅存的一點笑容也不見了。
他看著雲泱,慢慢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求,是明路,我求,就是絕路,雲法官似乎有些不講道理了。”
雲泱忽然笑了,搖搖頭,“她可不是什麼淑女,我也不是什麼君子,彥律師可能不太了解她,也不太了解我。”
君子?
君子這詞可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是嗎,那也沒關係,以後我們可以慢慢了解。”
彥駱看了眼手表,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而且中午約了紫瀅吃飯,先失陪了。”
“請便。”雲泱是笑著目送彥駱上了樓。
轉頭,意味深長地看著秋紫瀅的辦公室,彎了彎唇角。
……
秋紫瀅一上午忙著把部分案子的卷宗整理好,中午就和彥駱一起去吃飯。
走出司法大樓,就看見彥駱那輛黑色跑車就無語。
坐進去後,秋紫瀅再次感慨,“你們律師可真是有錢啊。”
“律師賺的再多也有限,”彥駱開著車,隨口道:“你一直開的都是檢察院的車,怎麼不自己買一輛。”
秋紫瀅再次感慨土豪不知人間疾苦,“買車又不是買礦泉水,得花錢的好吧,就我一個月那點工資,扣掉五險一金,再扣掉月月捐助失學兒童基金會的,就剩下夠吃飯的錢了……再不省著點,連礦泉水都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