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閑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對自己徒弟舍不得凶,對秋景澈沒辦法凶,現在居然有人自己冒出來找罵。
沈閑看的一清二楚,這個鄭遠東八成就是秋景澈的幫凶!
他這輩子怕過誰,鄭遠東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沈閑轉頭,冷冷看著鄭遠東。
清秀的一張俊臉絲毫沒有中年人的失色,一雙眼眸裏的全是憤怒,“你以為你是誰?我是你能叫來了嗎?有求於人還這麼大言不慚,別說我現在不肯救她,就算你跪下來也用!”
鄭遠東一聽,下意識看向了秋景澈。
秋景澈是知道沈閑現在是遷怒別人,這種時候嘛……當然要避開怒火了。
他一副虛弱病美人的樣子靠在慕飛揚肩上,輕喘著氣說,“慕慕,我有點頭暈。”
“頭暈?”
慕飛揚果然緊張了,扶著秋景澈讓他坐在沙發上,抓起他的手腕細細聽脈,沒空管那邊沈閑怎麼懟鄭遠東。
“我還以為你真有多少本事,沒想到你也隻是和某個沒有良心的東西狼狽為奸,我也不妨告訴你,憑你的身份,還請不動我來。”
沈閑這話說的是異常難聽了。
鄭遠東愣是被懟的無話可說。
沈閑看他不說話了,更是毒舌開啟,懟人無敵。
足足罵了鄭遠東半個小時。
那邊,慕飛揚怕秋景澈不舒服,還是在他手腕上紮了幾針,擔憂道:“我們得盡快回去,你的身體需要靜養。”
“我也想回去,可是……”
秋景澈看向了沈閑,苦笑道:“沈叔叔不幫忙,我們可走不了。”
“沒事,我說服師父,你放心吧。”
天真的慕飛揚果斷把沈閑給賣了。
計劃一點沒有出紕漏的到了最後,秋景澈依然是淡然微笑的樣子。
虛弱的外表看起來無害又脆弱,墨紫的眸色卻深邃沉沉。
沈閑這一肚子的怒氣算是在鄭遠東一個人身上發泄完了。
懟完了鄭遠東,慕飛揚悄悄地看了沈閑一眼,小說道:“師父……那個女人真的很可憐,就這麼悄悄的死掉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們也應該盡力試試對吧?”
“對吧對吧,你啊,你遲早氣死我!”
沈閑戳了一下慕飛揚的腦門。
慕飛揚晃了晃沈閑的手,“師父,就試試看吧……如果她醒了,我們也都可以安全離開,要不然,你遇到什麼危險,我也沒辦法和亭叔叔交代。”
“你這個小傻瓜,你真以為鄭遠東能困得住秋景澈嗎!”沈閑對慕飛揚被美色迷惑這一點十分不滿。
“可是,他受傷了,而且他身體一直都不好,我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離開。”慕飛揚特別實在的說。
“秋景澈是什麼人物?他那顆腦子絕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告訴你,無論我們救不救屋子裏的女人,今天都可以順利離開!”
慕飛揚眨眨眼,想了想,還是很誠懇的說,“但是我答應鄭遠東了,師父,做人不可以言而無信吧?”
沈閑冷笑,“是你答應了,還是秋景澈答應的,是你言而無信,還是你擔心秋景澈會言而無信?”
胳膊肘往外拐,這丫頭就是被秋景澈圈著來回轉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