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秋景澈卻繼續說道:“放了她,我保證能治好床上的人。”
“你拿什麼保證?”鄭遠東眯了眯陰鷙的眸。
“你既然知道她,也一定知道沈閑,沈閑就在外麵,有沈閑在,治好她不是問題。”秋景澈說。
“沈閑……”鄭遠東沉吟。
說人人到。
沈閑和雲亭可不是自己來的,帶來的人解決掉了客廳裏的保鏢和傭人,沈閑直接走了進來。
“叔叔……你怎麼來了?”艾葉驚愕地看著沈閑。
沈閑給她的記憶裏,她唯一的親人就是她的叔叔,也就是沈閑。
沈閑看著艾葉還算是平安,隻是在瞧見艾葉流血不止的脖頸時,眼眸一怒,“你敢傷了她!”
鄭遠東推開了剪刀,鋒利的刀刃抵在艾葉傷口處,慢慢的刺入,“救不了她,我也不會饒了風飛揚。”
“我救!”沈閑雖然生氣,卻不得不退一步。
和秋景澈對視了一眼後,沈閑慢慢靠向了床邊,拿起報告看了一眼,又檢查了一遍昏迷的女人後,抬眼看向鄭遠東,“她沒救了。”
“你說什麼!”
鄭遠東下意識就刺入艾葉的傷口。
艾葉硬是咬著牙沒發出一點聲音,隻是脖頸上的毛細血管被割裂,血流不止。
“慕慕!”秋景澈看的心口微縮。
“你叫也沒用,”沈閑看著鄭遠東,“她根本沒有求生意識,吸入過量的瓦斯造成腦死亡,如果不是你一直用人血蛋白吊著,她早就該咽氣了。”
“你胡說!”鄭遠東顯然是不接受這個事實,眼神狂亂的看向沈閑,“她不會死……她怎麼會死!”
“我說她沒救了,全世界任何一個人都救不了她,你還是放了飛揚,我可以饒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鄭遠東手指在顫抖,他手中剪刀錯開的鋒刃不停割傷艾葉的脖頸。
“你別亂動!”沈閑大喊了一聲,“你要是再敢亂動一下,別怪我不客氣。”
他這次來是帶了龍盟的人,其中不乏有暗組,隻是龍盟的規矩向來是維護華人利益,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傷害華人。
鄭遠東再怎麼瘋狂,畢竟還是個中國人。
鄭遠東一雙陰鷙的眼睛仿佛充血一般地看向沈閑,“你們救不了她,我就要風飛揚給她陪葬!”
砰——
一聲消音器響,鄭遠東慘叫一聲,捂著劇痛的肩膀垂下手臂。
艾葉立刻跑向了秋景澈,被秋景澈一把抱在懷裏。
秋景澈低下頭,親了親艾葉的發頂,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恐慌,“沒事了……”
雲亭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幾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將沈閑和秋景澈護在了身後。
沈閑看著滿臉瘋狂的鄭遠東,冷聲道:“開槍!”
已然是決定讓他死在這裏。
“冷靜點,”雲亭立刻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別忘了,你可是代表著龍盟,傷了他可以,殺了他不行。”
“你這個時候還要和我作對?!”沈閑怒視雲亭。
“我不是和你作對,我是提醒你,我們和他不同,他可以為了私利傷害飛揚,但是我們不能,龍盟有龍盟的原則,這一點不要忘了。”雲亭溫聲說服著沈閑。
當年沈閑催眠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太過冷血,用自己的天賦做出來的不是藥品,而是毒藥,說到底,沈閑骨子裏還是個不能招惹的人。
被雲亭拉著,沈閑是有怒氣也沒辦法施展。
“沈叔叔,慕慕的傷需要包紮,我們先走。”秋景澈冷靜的說。
和對付鄭遠東比,當然是慕飛揚的傷更重要。
何況……
沈閑看了秋景澈一眼,雖說秋景澈現在冷靜,他可不覺得秋景澈會就這麼罷休……
隻是眼下,慕飛揚受了傷,不能拖。
沈閑也幹脆,直接轉身先走了。
一行人來的快,走的更快。
差別隻在於,秋景澈帶走了艾葉。
而鄭遠東肩膀卻中了一槍。
鄭遠東滿臉冷汗,疼的臉都扭曲了,死死看著他們就這麼帶走了艾葉。
……
秋景澈直接把艾葉帶回了慕家。
隨著塵封數月的門再度被推開,艾葉捂著脖頸上的止血紗布,覺得眼前一陣恍惚。
說不出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天旋地轉一般的不真實。
秋景澈把艾葉帶勁藥房,沈閑冷著臉走進來,拿下艾葉脖頸上的紗布檢查了一番後,上藥重新包紮,“傷口不深,切斷了毛細血管,沒傷到大血管,止血敷藥就行,這幾天不要碰水。”
說完這些,沈閑看了秋景澈一眼。
內陸這麼大,偏偏要來這裏……秋景澈打的什麼鬼主意,以為他真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