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菜被端上來,秋以辰幫裴梓苒拆龍蝦。
一塊塊的肉放在裴梓苒麵前,秋以辰拿了叉子插了一塊喂給她。
畢竟是高級酒店,這種失禮行為多多少少引人注目。
尤其是引起了一個女人的注目。
她借故離開,走到了秋以辰身邊,側頭看了看,驚喜道:“辰少,真的是你!”
秋以辰抬頭,茫然地看了看她,“你是誰?”
那女人一窒,又看了裴梓苒一眼,這一眼,看得她眉心一蹙。
裴梓苒也看向了她,同樣的,眉心一蹙。
自從和秋以辰在一起,裴梓苒就沒皺過眉。
這一皺眉,把秋以辰給心疼了,“苒苒,我不認識她,你先吃東西。”
說完,抬頭看那女人,“你到底是誰?我們認識?”
那女人有些不甘心道:“辰少,你怎麼忘了……八年前,那晚……”
端起水杯的動作一頓,裴梓苒又輕輕放回原處。
秋以辰現在恨不得找個麻袋把這個女人裝起來丟進海裏,“不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你了。”
那女人一咬唇,“辰少,你那晚沒留下來……那晚,你說我像……像一個人。”
像一個人?
秋以辰仔細看了看她,確實覺得眼熟耶。
又忽然一愣,看向裴梓苒。
我擦!
是她!
……秋以辰想起來了。
當年裴梓苒才十八歲,他離開臨海回內陸,泡上了一個小影後,當時隻是覺得她有點像裴梓苒。
後來硬是讓人家擺了姿勢,越看越像——也就是那時,他堅定了心裏的念頭,他想要的,始終隻有裴梓苒。
於是,連夜回臨海,於是,悲劇拉開了序幕。
秋以辰的確是想起來她是誰了,可那都八年了!
八年啊,抗日都結束了,這時候怎麼會巧遇了她呢!
秋以辰幹巴巴的對裴梓苒笑,“苒苒……我,我和她沒怎麼樣。”
“是沒怎麼樣,”那女人看向裴梓苒,歎了口氣,“我現在明白,為什麼辰少不要我了,有了珍品,誰還要仿冒……”
裴梓苒站起身,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八年前你認識秋以辰?”
那女人哼了哼,“當然了。”
“是嗎,”裴梓苒淡淡的說,“可我,在那時候已經認識了他十八年了。”
“……”愣了愣,這是,炫耀嗎?
裴梓苒看向秋以辰,“我吃好了,我們走吧。”
秋以辰立刻站起來,牽著裴梓苒趕緊開溜。
八年前的老情人都能遇到,他什麼命啊!
不對……
又沒啪過,應該不算老情人吧。
雖說苒苒也表示,不計較自己以前的渣,但現在這顯然是被抓包了……
萬一苒苒生氣了,那晚上的生蠔不是白吃了——重點好像不太對,不過,苒苒生氣了,也就意味啥福利都沒有了。
悲哀。
秋以辰心裏想著各種事,裴梓苒卻停下了腳步,轉頭看他。
秋以辰也不知道怎麼了,一個衝動,揪著自己耳朵蹲下大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裴梓苒低頭看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