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以辰勾了勾春，推開厚重的簾子，走了出去。
裴梓苒靠在牆壁上，死死握著手裏的口紅管，渾身顫抖。
第一次吻她，是讓她死心。
第二次吻她，又是這樣的折辱她。
秋以辰……你果然沒有心！
……
等裴梓苒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走出試衣間時，林若言和謝微竹都在。
謝微竹和林若言對裴梓苒這身衣服給了相當高的客觀評價，順便林若言還有些驚奇，“我買的口紅是這個色號嗎？感覺好潤好紅豔啊。”
裴梓苒根本沒用口紅，完全就是被秋以辰吻出來的。
搖搖頭，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他們人呢？”
“哦，龐晚冰受了點傷，秋以辰帶她走了，”林若言聳聳肩，又笑了，“這叫活該！龐晚冰自己出去找金主，這說不定是老天爺給她的警醒，如果再不收斂，遲早有麻煩！”
裴梓苒沒說什麼，隻是一身疲憊道：“不逛了吧，我想……回家了。”
“好吧，反正龐晚冰也遭殃了，我們走吧。”林若言很是高興。
“我自己走就好了，若言，微竹，明天見。”揮了揮手，裴梓苒買下身上這身衣服，直接穿了就走。
“……奇怪，”林若言看著裴梓苒離開，蹙了蹙眉，“我總覺得梓苒好像不太高興。”
謝微竹也看著，過了一會兒，忽然道：“我去看看她，你自己回去可以嗎？”
“沒問題，我又不會走丟，去吧去吧。”林若言揮揮手。
謝微竹點點頭，立刻追了過去。
裴梓苒並沒有立刻商場，下了樓後，看見角落裏有一排休息椅，就坐過去。
低著頭，滿腦子都是亂糟糟的東西在飛。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直都弄錯了一件事。
她喜歡秋以辰，就等在原地，不求最後能等來秋以辰，最起碼可以等他一個回頭讓自己看一眼。
這麼卑微的感情和願望。
隻不過……就算看了一眼，又能如何呢？
她迷茫了，似乎，找不到了等下去的理由。
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如果隻能選擇一樣，你選什麼？
是不是一直以來，她都選錯了呢。
搖搖頭，裴梓苒得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做了多久，裴梓苒手機響了一下，拿起看消息，瞬間看了看時間。
她這一發呆，竟然足足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就像這一個問題，真是……太浪費時間了。”裴梓苒自嘲的搖搖頭，站起身來。
剛走了兩步，迎麵就走來了謝微竹。
“……你沒回去？”裴梓苒有些意外。
謝微竹笑了一下，“我就在對麵，一直看著你呢，見你起來了我才過來。”
對麵？
裴梓苒扭頭。
商場是個橢圓形，中間是空的，站在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見對麵另一排休息椅。
她發呆了一個小時，謝微竹就在對麵陪了她一個小時嗎……
“我送你回去吧。”謝微竹說。
裴梓苒動了動嘴角，輕聲問：“愛你的人，和你愛的人，你會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