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證據。”秋亦寒冷冷的說,“司宇哲,證據。”
“恩。”司宇哲答應了一聲,從自己的隨身包裏拿出一疊照片,“這是楊爺爺手術時藍心舞給楊爺爺輸血,剩下的一點血被人從血庫中偷走時監控拍下的畫麵,還有這些,這些是複查DNA時,原本存放著藍心舞DNA的試管被人調包的畫麵。”
把照片交給了楊嚴,司宇哲繼續說,“原本這些做得天衣無縫,因為做這些事情的人很清楚,醫院的監控錄像被她破壞了,她一點兒都不擔心她三番兩次偷血樣換試管的事情被人發現,可是很不巧的是,她隻破壞了錄像帶的內容,而沒有破壞監控器,所以監控器還是記錄下來了這些,我把監控器送到了溫哥華,請一位機械高手修複,最終將錄像的內容修複完成。”
楊陽看著手裏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照片記錄下了整件事。
從一個黑影將血庫的血樣帶走,再到一個護士趁著簡雲溪離開,偷入她的實驗室,換走了存放血液的試管。
全部都有。
一樣不落。
歐徵當然也看見了,他有些慌亂,還是強硬道:“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證明是我大姐做的,這些照片沒有一張是我大姐!”
“做這些事隻需要花錢找人就可以了,歐明珠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司宇哲聳了聳肩。
“證據當然不止這些,”秋亦寒冷冷的說,“藍心舞不是楊老將軍的親外孫女,所以她的DNA是匹配不上的,人,是歐明珠從臨海帶來,歐明珠很清楚這件事,為了掩飾事實,才會鋌而走險偷走血樣,更換試管。”
“這不可能!”歐徵否認,“DNA能否匹配上,那都是你們自己說的,但是肝源是完全可以匹配上的……”
“所以你完全沒有醫學常識嗎?就算幾率比較小,但這個世界上器官能夠匹配上的人卻不少,藍心舞隻是恰好器官可以匹配上,她又是孤兒,身世清白,所以歐明珠選擇了她,利用藍心舞的身世和她器官能夠提倡這一點,又篡改了DNA樣本,讓所有人都認為藍心舞就是楊老將軍的親外孫女,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可以重新做DNA比對。”
司宇哲說的非常清楚,順便還附加了一句,“如果是真的,你應該不怕再做一次比對吧!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何況DNA這種東西,是絕對不會騙人的。”
“可是,還有勳章……”歐徵仍然不死心。
“勳章不是藍心舞的,”秋亦寒忽然開口,聲音冷漠,“勳章是有人拿出來交給歐明珠,歐明珠又交給了藍心舞,謊稱勳章是藍心舞從小帶在身邊,一直由孤兒院的院長保管,這都是歐明珠的謊言。”
“你,你憑什麼說這都是謊言?拿出證據來!”歐徵咬牙。
“證據?證據就在你們眼前,”秋亦寒向前走了一步,姿態優雅而沉寂,一字一句地說:“這個世界上,有真就有假,有假就有真,藍心舞是假的,但有人卻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