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空中交彙,唐子衣輕輕勾起了紅唇,笑得輕蔑挑釁。
宮翎一向八麵玲瓏,圍過來的女人雖然多,卻被他幾句話打發了,看著唐子衣,抬腿往樓上走。
幾乎是他上樓的同時,藍湛就站在了樓梯口,擋住了宮翎。
藍湛認識宮翎,可宮翎卻不認識藍湛,當年唐子衣為他創立的情報網,而他卻很少過問,當然也就不認識唐子衣身邊的人了。
藍湛是帶著敵意阻攔宮翎,宮翎看了看她,沒說話,而是轉眸看向唐子衣。
唐子衣冷冷的笑了一下,“小藍,過來。”
“……是。”藍湛退到唐子衣身邊,依舊戒備地看著宮翎。
她的身手算是唐子衣身邊最好的,隻要宮翎敢動一下,她一定把他從二樓丟下去!
沒有了藍湛的阻攔,唐子衣和宮翎的目光交錯在一起,一個淡笑,一個含笑,雖然都是在笑,卻無端端的讓人感覺到了冷森。
最後還是唐子衣先說話了,“宮先生大駕光臨,真是我的榮幸,我這小小的襲情,恐怕容不下宮先生這座大佛。”
“我會來,你不是早應該知道嗎?”宮翎揚唇笑著說。
“我知道?”唐子衣笑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知道?你來不來找我,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我很忙,忙著喝酒忙著高興,可沒功夫去搭理無關緊要的人。”
“哦?”宮翎一笑,“我是無關緊要的人嗎?”
“你說呢?”唐子衣懶洋洋的端著酒杯,紅唇揚笑,“襲情打開大門做生意,迎來送往,你愛來我不攔著,隻要你記得這是我的地盤,我讓你滾,你隨時滾就行了。”
全然不客氣,甚至帶著敵意的話從唐子衣口中說出,讓人聽了竟然感覺到有些勾人。
宮翎看著她一襲菲薄短裙,露出的長腿纖臂,和……鎖骨上被人吮吻的痕跡。
黑眸暗了暗,宮翎笑容泛冷,“看來你過的不錯。”
“我過的好不好,不是顯而易見的嗎?”唐子衣淡淡回答,“有酒,有錢,有權,有男人,我過的一定比你好。”
宮翎看了眼藍湛,他不像秋凡離那樣的花叢老手,第一眼並沒有看出藍湛的性別,從藍湛充滿敵意的目光和唐子衣鎖骨上的痕跡來看……必然是某種親密關係了。
“怎麼,我過得好,你這種表情?”唐子衣笑吟吟的揚唇,“你是希望我過得不好嗎?”
“我隻是希望你不要自甘墮落。”宮翎淡淡的說。
襲情是什麼地方,他查過,做的根本就是牽線拉橋的生意,最終還是女人出賣身體給男人換取金錢。
唐子衣是這裏幕後老板,又能幹淨到哪裏去?
“自甘墮落……”唐子衣重複了一遍,忽然笑了,“自甘墮落,自甘墮落,好一個自甘墮落!”
一邊說,一邊笑,她容貌本就極美極媚,這樣一笑,更是像吹開了灼灼盛開的豔花。
明豔嫵媚,妖嬈誘人。
宮翎就這麼看著她笑,眼中一如既往的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