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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閑下藥又狠又準，把劉雯死去活來的治了幾天，居然還真的把人弄醒了。
劉雯醒過來的時候，甚至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醒了？”沈閑站在她床邊，機械化的開始測血壓，甚至拿出了一根細細的注射器，從她血管裏抽血。
“你……”劉雯發出了聲音才驚覺自己可以說話了。
葉落茗湊過來，看了看劉雯，“你覺得怎麼樣？”
劉雯還帶著氧氣罩，說話聲音微弱，“我……還活著？”
“當然了，”葉落茗笑了，“我們不是答應要治好你嗎，當然不會讓你死了。”
隻是讓你在生死間徘徊了幾回，差點被某個不知道是神醫還是庸醫的人弄死而已。
劉雯費力的呼吸，心裏湧上來的是狂喜，對於一個絕症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還能活著更讓她激動了。
沈閑看了葉落茗一眼，覺得這五年來葉落茗八成長的隻有身手，沒有腦子和臉皮，明明治好劉雯的是自己，怎麼忽然就把功勞攬到了她和唐子衣手上呢。
劉雯當然知道葉落茗不是治好自己的人，她看了看一身白的沈閑，“謝謝……”
“不用謝，”沈閑拿著筆在病例上寫個不停，冷淡的說，“抗體發揮了作用，暫時讓你恢複生命跡象，如果抗體什麼時候失效了，你什麼時候就死定了。”
“喂！”葉落茗瞪他，這時候能不能不潑冷水。
沈閑被葉落茗瞪了，皺眉道：“看我做什麼，我說的是實話。”
“……”葉落茗覺得自己又帶了一個豬隊友。
劉雯並不在乎，虛弱的笑了笑，“沒關係，能活著，已經不容易了。”
葉落茗鬆了口氣，問沈閑，“我現在想和她聊一下可以嗎？”
“可以，”沈閑拿出一根細細的針筒，“我先給她打一針抗體。”
說完，直接把劉雯的手臂拉出來，看都不看就插進去了。
——我的媽呀，葉落茗隻看著都覺得疼。
沈閑眼都不眨的打完了抗體，收了針劑，順便看了看手表，“你有二十分鍾時間，抗體的藥效會發揮，有什麼趕緊問。”
“……那二十分鍾後呢？”葉落茗多餘的問了句。
沈閑看白癡一樣看葉落茗，“二十鍾後抗體就開始發揮藥效，她會昏迷，要麼死，要麼繼續活。”
葉落茗簡直無言以對，這話說的，也太直接了吧！
沈閑看她盯著自己，不由得揚眉，“她病的這麼重，要是這次的抗體有效，她就能繼續活到我研製出下一個抗體，如果這次的抗體無效，她就會死，你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葉落茗拒絕和沈閑這樣的醫生交流，太恐怖了。
沈閑可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要命的事情，涼涼的提醒，“現在還剩十九分鍾。”
“咳咳，”葉落茗轉頭，按下了口袋裏的錄音筆，看向劉雯，“不管怎麼說，你暫時沒事了，之前答應告訴我的事情也該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