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亦寒沒說話,葉落茗卻心疼地看著那薄支票,嘴裏吐出一個字,“滾!”
簡直趁火打劫,收了人家一百萬還要調侃,這人是痞子嗎!
秋亦寒抱著葉落茗往外走,不能顛簸,所以,院子裏停著一輛轟隆隆的直升機。
這房子隔音太好,葉落茗竟然沒聽見直升機的聲音。
不過,葉落茗卻看見了雲疏影……
雲疏影顯然也發現葉落茗在看自己,含笑著眯眼睛,算是打了招呼。
秋亦寒抱葉落茗上飛機,雲疏影唐子衣和秋明悠也跟著上了。
直升機平緩上升,秋亦寒抱著葉落茗,從始至終沒有鬆開過。
葉落茗現在沒力氣掙紮了,隻能任由秋亦寒抱著,但她的眼睛卻一直落在雲疏影身上。
雲疏影是多聰明的人,他知道葉落茗在想什麼,所以——他不往後看,看不見就不用去解釋,逃避政策就是這麼任性!
葉落茗瞪不到雲疏影,改瞪唐子衣。
“咳……”唐子衣轉頭看窗外,雲彩真好,剛剛那一百萬要和秋亦寒討回來。
葉落茗連瞪兩個人都不給反應,隻能仰頭看秋亦寒。
秋亦寒低著頭,抓著她的手指,親了親指尖。
“……”葉落茗一頓,閉上眼,打算養足精神再三堂會審。
直升機飛過海灣,落在了明月灣的停機坪。
秋亦寒抱著葉落茗走出來,踢開門,把人抱進臥室裏。
葉落茗沒理他,被放在床上就躺著睡覺,某些滿嘴謊言的人,眼不見,心不煩!
秋亦寒看出葉落茗的抵觸情緒,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起身走了出去,把門輕輕關好。
葉落茗這處院子被整理的很漂亮,正好在臨海春天的花期,院子裏的盆栽灼灼盛開,小涼亭裏雲疏影和唐子衣更好整以暇地看著一片雪玉花。
秋亦寒走過來,坐在旁邊,低聲道:“人呢?”
“交給雲封了,”雲疏影看了他一眼,“綁架葉落茗秋明悠,襲警,就算沒有你和以前那些事,單是這兩條,就足夠關吉田十五年了。”
“關?”秋亦寒抬眸,對這個字不是很滿意。
“臨海沒有死刑,”雲疏影無奈的扶額,“就算你再怎麼恨他,吉田還是死不了啊。”
“臨海沒有死刑,別的地方總有吧,吉田這種人活在這世界上,對這個世界都是一種侮辱!”唐子衣隻要一想到他們闖進工廠時,看見地上的血跡和葉落茗裙子的碎片時,那種憤怒,幾乎要立刻殺了吉田!
更別提吉田受傷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要對葉落茗下手,葉落茗怎麼會傷了他那種地方!
雲疏影掌控臨海,走白,可她唐子衣卻不是,轉眸之間,已經想到了無數種可以殺掉吉田的辦法。
“不讓吉田死,”秋亦寒淡淡的眯起紫眸,冷厲的目光像鋒芒,“摘了他的器官,腎髒,肝髒……隻要,不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