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來人時,淩楓感到有點意外.這人叫陳天宇,是淩楓的發小兼死黨,兩人是從穿開襠褲一直打打鬧鬧到高中,一起偷菜摸瓜的事更沒少幹.雖然說沒有為禍鄉裏,但是也挺招人厭的,後來年紀漸漸大了,也都知道做這些事很丟人.才慢慢收斂.高中畢業後,淩楓考上了大學.而陳天宇落榜了,當時全國正在招兵,他征得母親同意,入伍當兵去了.退伍回來之後,在當地派出所當了個光榮的人民警察.後來.聽說因為幫著省裏的下來的人破了個案子,得到上頭的重視,然後就調到省公安局刑偵處當了個刑警.前兩年淩楓的父母還健在的時候,逢年過節的回老家哥倆還能湊一塊喝酒,父母去世後.淩楓忙於工作.一直都沒回過去.雖然偶爾有電話聯係,但是一直都再沒見過麵,今天在這見到他,淩楓感覺有點驚喜.
"嗨!真是你小子.我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在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叫了你幾聲都聽不見."說話間,陳天宇已走到淩楓麵前.習慣行地往淩楓胸口擂了一拳"怎麼樣,這兩年過得好嗎?"他鄉遇故知,聽到一聲久違的問候.淩楓的心底流過一道暖流.他伸手拍了拍陳天宇的肩膀"還行,你呢?怎麼跑這裏來了,也不給個電話給我"陳天宇聳聳肩,嘴角一撇.說"還能怎樣,老樣子唄.這次過來調查個案子"邊說邊掏出包香煙,遞了根給淩楓.淩楓擺擺手,看著陳天宇說"戒了,.你小子可以嘛,辦案都辦到這裏來了,看來是前途無量啊.升遷的時候可不要忘了我哦,到時我給你準備一份大大的禮物""可以個屁啊"好象是被淩楓說中了心事,陳天宇一臉的沮喪..他猛吸了一口煙."原本在那邊做的好好的,也不知道踩了那個王八羔子的尾巴,一句話就把老子調到這邊來查這件案子,媽的,老子來了一個多月了,那案子一點頭緒也沒有,娘地.搞了那麼久的刑偵還沒有那麼窩囊過."說著看了眼淩楓"得了,咱哥倆也別站在這裏喝風了,好不容易見了麵.擇日不如撞日.找個地方喝酒去,今天不醉不歸"
淩楓也沒有想到一句玩笑話會壞了陳天宇的心情,這時聽他說找地方喝酒,就對陳天宇說‘也別找地了,幹脆買上酒菜到我家去,就算喝到天亮也沒人管你."陳天宇點點頭"行,那我打和電話回局裏"說完打了個電話交代了幾句.兩個人買好酒菜就往淩楓家去了.
開了門,進了屋.陳天宇參觀完房子,隨即往沙發上一躺"看來淩楓你小子的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嘛.瞧這沙發,舒服死我了,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呐"淩楓正在擺弄酒菜,聞之嘻嘻一笑."你要是喜歡就搬過來啊.反正我一個人住,最多租金給你打個五折,燈油火蠟算你的,怎樣,夠意思了吧."陳天宇躺在沙發上正舒服,聽到淩楓這樣說,一個蜈蚣彈坐了起來,笑罵道"你小子心挺黑的啊,敢收我房租,不過你這建議挺誘人的,行,明兒個我就搬過來."端起個酒杯"來,咱哥倆幹一個"
就這樣喝著聊著,時間已過去了兩三個小時.淩楓給陳天宇倒滿酒,吃了塊牛肉,說"天宇,這次在這裏逗留多久."陳天宇聽到淩楓發問,臉馬上垮了下來"難說,這件案子有點邪門,都一個多月了,一點線索也沒查到.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從小到大淩楓很少見到過陳天宇吃癟,看到他那樣子覺得有點好笑,隨口說了句"什麼案子那麼難啊,能把咱陳大探長給難倒了."陳天宇瞟了淩楓兩眼.怪叫道"淩楓你就笑吧,笑死了我給你買棺材"淩楓笑著搖搖頭.說"到底是什麼案子啊,認識你那麼久,還沒見過你這副鳥樣."陳天宇仰頭把酒喝光,往沙發一靠,說"你不是外人,說給你聽也不怕,隻是你聽過就算了,可別到處跟人說去.這案子上麵捂得很緊,估計是怕引起恐慌."淩楓有點不以為然,挪喻著陳天宇"靠.不就是個刑事案子嗎,你以為是ladeng大叔搞恐怖襲擊啊,還怕引起恐慌,按我說啊,這分明是你們辦事不力,怕上頭追究責任,所以誇大案情吧."淩楓這話有點尖酸刻薄,陳天宇一聽這話就急了,扯著脖子大聲嚷嚷"誰辦事不力了.誰誇大案情了,靠!老子是那樣的人嗎."他抄起桌子上的煙.點燃了一支,狠狠地吸了兩口,有點惱火的說."這才兩個月不到,前前後後本市就失蹤了48個人,個個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我他媽的上跳下竄了一個多月,硬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前兩天國安局下來了兩個人,一到步就跟我們說這案子歸他們管了,叫我們從旁協助,那模樣拽得象個二百五似的,我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