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君上的意思,誰又能懂?”一名青衣男子騎著駿馬,百無聊賴說道。他的身旁是浩浩蕩蕩的大軍,一望不到頭,都是騎軍,足有四千騎。策馬奔馳,速度極快,但這名青衣男子卻絲毫感受不到其中顛簸一般,依然似閑庭悠步,悠然自得,顯得極為神秘和強大。
“這次的消息是風雨部流出的,據說是風行部的意思。”這青衣男子又說道。
“風行部什麼時候插手秘文閣的事情了?這樣橫插一杠,總覺得讓人有些挑釁的意思。不過這些年我也沒聽說過風雨部或者風行部和秘文閣有什麼矛盾啊?”青衣男子顯得很困惑,對他旁邊的黑甲將軍連連問道。
“誰知道呢?風雨部的背後是風行部,那麼風行部的背後又是誰?秘文閣看似清高獨立,尊貴不已,唯君上命是從,但這帝都各大勢力就是一灘渾水,又怎麼可能真的出淤泥而不染?清高尊貴外表光鮮都是遮掩而已!”黑甲將軍冷笑說道。
“這次的情報確鑿無誤,這不是小事,不得馬虎大意,不然我倆都不理不了幹係,等著君上的懲罰吧,雖說不至於人頭落地,但十幾年的牢獄之災必定免不了!那人多半是個修者,這次從天武把你喚來,君上顯然就是有這個擔心!”
“天武那群家夥居高自傲,以為自己身份尊貴不凡,比大學門、都議院還要高貴!其實都是君上的手中的劍,做不了主。”青衣男子顯然對天武這個部門十分不感冒,雖然不是辱罵,但言下之意依然抖露出來他的看法,兩人議論聲音必然不能太低,因為這兩人身份極其尊貴,自然不能低聲交頭接耳顯得賊眉鼠目,兩人說這番指點朝政的話,定被周圍進軍的騎兵聽到,這些話的確有些越矩,輕易誹謗不是小罪,但周圍都是護衛至信之人,自然不會有這個擔心。
黑甲將軍有些怪異的看了青衣男子一眼,顯然再說,你不也是天武的人,你這番話豈不是在諷刺自己?
青衣男子自然明白黑甲將軍的意思,搖了搖頭,帶著幾絲自傲之意說道,“我可不一樣!”
“天下之人,哪有不一樣的?”黑甲將軍看著即將到達的目的地喃喃自語說道,雖然聲音極小,但這青衣男子非同常人,耳力也自然非同常人,聽得真真切切。
“且不說風雨部為什麼有這個膽子敢質疑秘文閣的情報性能,大學門的意思就是很巧妙,貼著風雨部的聲音說,明顯是讚同加幾絲……”青衣男子皺眉說道,努力回憶著當日朝堂之上的感覺。
“拍馬屁?”黑甲將軍突然說道。
“對!就是拍馬屁,堂堂大學門竟然拍一個風雨部的馬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青衣男子大笑說道,“凡事反常既有妖!堂堂大學門拍一個風雨部的馬屁,當日朝堂之上各方勢力的眼神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
“你自然看得真真切切,連這點事都不能看的真真切切,你也不配不屑於天武的其他人。”黑甲將軍也朗聲笑道,“天武,為皇帝陛下手中之利劍,牽製天下修者門派的重要戰略武器!你為其中之一,竟然不屑與他們同行,急著立功下放,做一個小小的百夫長,若說凡是反常既有妖,你堂堂天武十大先天強者之一,要下放做一個普通軍士的百夫長!這應該是比大學門拍風雨部馬屁的更大的反常吧?!”
“你在懷疑我?”想著當日朝堂的詭異氣氛,青衣男子皺眉問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堂堂十大先天強者之一,竟然想要去邊疆立功建勳,而不是做一個清高貴人,這實在匪夷所思呢!”黑甲軍士揶揄說道,調侃之意十足,但眉宇之中顯然沒有懷疑的味道。
青衣男子蹙眉盯著黑甲軍士看,似乎想要看出幾分端倪來,片刻之後,他冷冷說道,“世事無常,誰有能預計以後的事?老老實實做一個清高貴人未必是最好的選擇,手掌重兵,是安身立世的根本道理。”
黑甲將軍似乎沒有把青衣男子冷淡的目光放在心上,他深知此人性格,開玩笑開玩笑有時候還能戳到此人的眉頭,實在是刁鑽古怪,性格怪癖,不與常人相同,世人口中修者性格多怪癖也不是沒有道理。
黑甲將軍姓洪名獄,天宇禁軍騎軍第七部隊統領,手中掌騎兵五千,要知道禁軍乃大宏帝國千萬軍隊的精銳,而這騎軍部隊更是這精銳之中的精銳,五千兵馬儼然是騎軍的最大統領!騎軍不同於步兵,代價低廉而又好訓練,這訓練出五千精銳騎軍的代價相當於十萬大軍!
這五千騎軍精銳中有十分之一為後天巔峰強者!這黑甲將軍洪獄更是後天極限強者,差一步就能入先天,若不是傾心在兵馬操作上,精心修煉,估計這洪獄早就成為一個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