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夕陽西下。
一條人影在山林裏穿梭。隻見他在樹梢輕輕一點,人便如離弦之箭般射出,化做一道風在樹林中飄拂而過。
出了山林,就是一個小山穀。黑影停在山穀之前,默立片刻,隨後喃喃道:“十年了,不知道他成功沒有!”
說完後自嘲一笑,就走入山穀中,七轉八彎之後,在穀中一塊突出了一點山壁處停下,看了看後,輕輕在牆角踢了三下,隻聽見三聲咚、咚、咚、的聲音傳出,而後一陣機括運轉的聲音傳了出來,山壁上就出現了一到出口,黑影直接就鑽了進去。
山壁內卻並不顯得昏暗,依稀有些光芒從前麵傳來。
黑影鑽進去後,走了約一百丈後轉個彎卻見眼前一個大大的山洞。
山洞長約百丈,寬約千丈。若不是山洞中非常簡陋,簡直以為來到了皇宮大院。洞中僅有一個巨大的鐵爐,鐵爐下卻是一個火山口,陣陣火熱的火焰正往外冒,鐵爐旁還站著一個矮胖的老人。老人赤裸著上身,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鐵錘,正一下一下的錘著鐵爐上的一把大刀,刀已基本成型,但老者卻好像並不滿意,仍然一下一下的錘著,好像亙古以來就一直在這裏錘著,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直至生命的結束。
火山口旁有一個水池,水池整個為一寬約五丈的圓形,正有著絲絲寒氣從水池中冒了出來
火山口與水池組成了一個不是很規則的太極圖形,但黑影好像並未注意到這些異象,僅僅看了老者一眼。
“我來了。”
輕輕的三個自從黑影口中傳出。到這三個字卻一直沒有消散,在山洞中回蕩著。
老者就像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一樣,仍然一下一下的捶著,就好像這就是他的一切,除了錘打著手中的大刀,他不會做其他任何事一樣。
不知不覺間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乒”隨著一聲敲打聲,老者終於放下下了手中的鐵錘,這一刻整個山洞都好像因為他將鐵錘放下而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就好像整個山洞突然變得開闊起來。
在老者鍛造大刀的時候,整個山洞好像的光芒好像就集中在他的手上,而當他放下鐵錘的時候,山洞中卻忽然顯得明亮了許多,整個洞中顯得有些詭異。
老者頭都沒抬,但是卻歎息道:“十年了,冷血你終於來了。”
這黑影居然是名聞天下的冷血,那個辦案冷酷無情的冷血,那個十年前因為觸怒皇上而被革職查辦,最終因三大名捕極力保證才能保住一命,十年來不知所終的冷血。?
那他來這個無名的山穀有所為何事呢?
“我已經應約前來了,可你看起來還沒準備好啊!天兵叟。”冷血那幽幽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天兵叟,沒想到這人就是天下聞名的天兵叟。傳說中已經死在冷血手中的天兵叟。
天兵叟,據說是匠神歐冶子的後代,但其為了能超越其師祖歐冶之,竟然棄劍而轉而打造刀,卻沒想到最終竟然因執成癡,因癡成狂,最後為了能收集到全天下的絕好材料,不惜到處樹敵,與全天下為敵。
所過之處,雞犬不寧,其本人也為了搶到一切他認為可能會用到的一些珍貴材料,不大開殺戒,在江湖上僅憑一把破刀就殺人盈野,無惡不作。
但由於其武功高強,隱遁之術又天下無敵,一直都沒有被抓獲,故江湖中又稱他為刀狂,但更多的人卻願意稱他為刀魔。
但自從十年前後,江湖中就再也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江湖中的人對他的小事可謂眾說紛紜,有的人說他已經在一次收集材料的時候遭遇不測,有的人著說他已經打造好了他心目中的武器故而隱退江湖,更有的說他因為始終打造不出自己心目中那把能超越他祖先歐冶子的武器而憂思成疾,最終鬱鬱而終,反正各種說法各有根據,但卻都沒什麼實質的證據。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聽風便是雨,八卦精神人皆有之。
卻沒有想到天下間聞名的天兵叟竟然在這一個默默的小山穀中,並且以黑衣人所說,天兵叟竟然在這出一呆就是十年。
是什麼竟然讓他在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山洞中一呆就是十年?又是什麼樣的動力讓這個人人的而誅之大魔頭在這個小洞中寂寞的呆了十年?又是什麼樣的信念讓它能忍受十年的寂寞?
“的確還沒有準備好,不過也快了。”天兵叟那無力但有氣的聲音傳了出來。
“還有多長時間,我可不會再給你一個十年。”冷血那冷冰冰的聲音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