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悲傷又沉重的窘境,偏偏蕭條中開出一枝華麗豔花——默默無聞的薇薇安,被曾經最火爆、當下仍為業內尊為最專業的唱片公司的知名經紀人約見!
從經紀人秘書客氣的態度中,大夥似乎看到一線生機,指望薇薇安看在舊日情份上,不要拋棄他們單飛。
可惜,事與願違。
樂隊出名了(有名無價亦無市,隻是匆匆曇花一現),真正成功的卻隻有薇薇安一位。
再一次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暴烈的架子鼓鼓手當場就砸了鼓槌,覺得這股難以下咽的邪氣就起源於吐司男的嘮嘮叨叨!
如果不是跟Bunny酒吧的合同沒有到期,樂隊當場解散都有可能。吐司男的領導地位被集體忽視自然不必細說。
薇薇安仍舊出席,平靜得仿佛不曾有被教父級唱片公司簽約的事實。
可是,當年一條心的樂隊,如今已經岌岌可危,崩潰、瓦解隻是時間問題。
朱弘說完了,眼光迷離地看著陳小西。
陳小西無話可說地聳聳肩。
“我不明白,吐司男到底為什麼而哭?成績高他不安,成績差他不爽,他到底想怎樣?”朱弘擰著眉毛問陳小西。
陳小西:“……”
這會兒他隻想找塊豆腐撞死自己算了。
“吐司男是不是分裂型人格啊?”朱弘一臉無邪地追問陳小西。
陳小西隻好拍拍朱弘:“人心最難懂。很多事情不用太在意原因,看結果就行了。結果是……你多留心吐司男,以免他想不開。”
其實隻是故意說得充滿戲劇性,陳小西才不信熱衷功聲色犬馬花天酒地的吐司男舍得想不開。可不這樣說,又怎麼引導朱弘領了任務趕緊走呢?
朱弘信以為真,比陳小西還著急地往外走。
到了前場,朱弘神色嚴峻,悄悄對每一位酒吧員工低聲叮囑:吐司男受到重大挫折,請注意對他的態度,以免二次被刺激,也請隨時關注他的動態,一有不對,速來報告。
朱弘絕對是一腔誠意。
可是卻把吐司男生生逼得無處遁形。
每一個熟人看他的眼光都充滿同情與憐憫,每一個熟人都大方給予他反常的寬容與謙讓。
吐司男覺得,他的傷疤被殘忍地當眾剝開。
本來還指望酒吧暗淡的光線和無情的顧客能讓他暫時遺忘呢。
沒有辦法,他從酒吧後門走出,想在沒人的地方抽根煙,放鬆一下。
可惜後門堆著垃圾,那味道,即使在冷冬,也著實不能恭維。
好在這幢改建的6層老建築,外立麵懸掛著樓外金屬樓梯。這種樓梯幾乎是裝飾性的存在,在一樓焊接了一個小鐵門,常年鎖著鎖。
吐司男猜,也許它充當的是消防樓梯的角色吧。
雖然有個帶鎖的小鐵門,卻不妨礙身形矯健的他握著鐵柵欄翻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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