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她哀怨地想,何必呢。
她輕輕將房產證拋到床頭櫃桌麵上,沒拋準,房產證的一半搭在桌邊緣,晃兩晃掉下去了。何美麗也懶得撿。
經由此打擊,何美麗反而沒那麼悲傷了。
她躺在床上,悠悠喘氣,想起來烏雲娜說,“薛蟬”在蒙古語裏是“聰明”的意思。
可真是聰明!
何美麗冷哼一聲。看來明天也不用兜著一兜的錢去銀行了,免得遭報警。
楊薛蟬為什麼這麼做?
何美麗給自己的答案是他好麵子啊,為了混走他送給自己的一萬塊真錢,隻好弄一抽屜假幣了。
為什麼還多此一舉弄個房產證呢?
這……奇葩之人自有奇葩的邏輯,不是她能理解的。
繞了一百圈,還是沒有逃出遇人不淑的命運啊。何美麗翻了個身,後背朝外,蜷縮成一小團,躺在床上一動不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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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她漸漸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因為要忙著投簡曆,找工作,寂寞也沒有她想得那麼多。
又過兩天,她甚至慢慢習慣,不再偷偷摸摸騙自己“最後一次撥打試試”。
隻是,她發現自己笑不動了。
而且,之前最饞、最愛美的她,對吃啊、穿啊都不怎麼有興趣了。
朱貝妮興衝衝地向她推薦“衣二三”網上租衣APP,她也隻淡漠地“哦”了一聲。
又過了三五天,第一個麵試來了。是賣服裝的導購員。因為是高端商場的中高端女服店,她有些破罐子破摔,想,給OFFER就去上班,管它上的什麼班。
到楊薛蟬離開上海的第二個周五,何美麗上班了。
做一休一,上班時間為早上9點到晚上10點,正常交金,底薪到底是2800元還是3200元,何美麗自己也懶得看第二遍。
她覺得,自己心已垂死,急需外界生活介入,好避免自己劍走偏鋒。
這份工作,算是救命工作吧,薪水幾何,她來不及在意。
第一天上班,她聽著店長給自己介紹品牌由來,“由甲”,可真是個奇怪的品牌名。聽說集團名下有很幾個品牌,其中一個品牌“由旦”轉賣中高端小禮服,市場份額非常好。店長說起品牌所屬的雪花服裝集團神情那個驕傲。
由甲,由旦,雪花……何美麗隻覺得自己被這些名字雷得裏嫩外焦。
何美麗終於不再死陷在對失去的愛戀的沉湎回顧中,她甚至噗嗤笑出聲。到底怎樣的起名審美,她是欣賞不了了。
店長奇怪地看她一眼,繼續大講特講如何接待潛力客戶。
何美麗看著店長鮮活的麵孔,聽著店長激昂的講述,於苟延殘喘中覺出自己慢慢在複活。
這一天,何美麗下班回到家,戳開微信對朱貝妮喊出:“媽媽的,老娘又失戀了。”算是標誌著她真正走了出來。
“什麼?和楊薛蟬?”朱貝妮甩了一排的驚訝表情。
“從今天開始,誰跟我提那混蛋的名字,我跟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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