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貝妮一時有些猶豫,她既想又不想知道他所求何事。躊躇間隻聽許文衡又道:“顯然今天你沒有心情。再說吧。我不求你馬上理解,但求你知道我的內心。”
許文衡終於鬆了手,朱貝妮一刻不停留,逃也似的跑了。
然而,朱貝妮心情並不壞。至少她聽到,他內心還是愛他的。咳咳,雖然這愛已經與她無關,但聽到有人愛自己,總歸不是討厭的事情。
反觀今晚的許文衡,口中說著不糾纏,但行為上卻做著糾纏的事。不能冠之以“光明正大”的名份,所做的事情就真的光明正大了。朱貝妮暗暗告誡自己,以後竊不可私自再接觸許文衡。不為陳小西,不為梁昉,隻為自己渴望簡單生活的內心,也應力避如此。
再則,朱貝妮對“善後”什麼的最不感興趣。如果分手,就各自負責療傷。何況她和許文衡之間,連分手都算不上。她著實對他無相欠,更犯不著補償,所以,所謂的“相求”一事,她其實連聽都不必聽。
這樣一場心理建設下來,她果然斷了好奇。
12點,沉甸甸的眼皮終於可以放心地闔上。臨睡前,依稀想起又是一個沒看書的夜晚。一邊懊悔,一邊沉沉睡去。
次日搬公司的家,周日搬私人的家。
采購部的物流車在樓下等,朱貝妮拖著兩隻行李箱,還沒出門,就聽見身後有人抽泣。粒粒先哭起來。一開始是小聲抽泣,後來索性不管不顧,放開嗓子嚎哭。
朱貝妮無法,隻好停步:“要麼你跟我一起去采購部的宿舍,幫我安置行李?”
“好。”粒粒一邊抽噎,一邊點頭。雖然分別在即,能拖一會是一會。
那天當值的是趙師傅。趙師傅是采購部的兩位司機之一,皮膚微黑,表情老實,為人低調,接人待物親切。他遠遠看見兩個女生拖兩隻皮箱,馬上從駕駛位上走出來,毫不惜力地將兩隻箱子都拿了過來。
物流車是改裝的九座金杯車。除了副駕駛,後排的座位統統拆除。
朱貝妮滿懷好奇地打量這輛車。車窗被塗黑,從窗外絲毫看不出裏麵做了改裝。趙師傅自己人一樣介紹,說城市內貨車限行,文具又體積小,改裝的金杯車雙向滿足實用需求,一舉兩得!
這也算是一場難得的經曆了。
朱貝妮和粒粒共同擠在加寬的副駕駛位置上,對陌生的一切充滿新奇。
原上工批拆遷後,因為找不同相同體量大小的安置地點,便一分為二,一個取名為上工批文具市場,另一個取名為上海文化用品批發市場,兩者相距很近,所處位置涵蓋國慶路、光複路、北蘇州路、晉元路。
2015年10月,上海市政府宣布上海閘北區、靜安區正式合並,成立新靜安區。公司采購部的員工宿舍,位於新靜安區蘇州河畔的一個90年代末的商品房裏。與其他分公司租來的宿舍不同,據說這套房,是大老板的自有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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