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否則明天你們就滾蛋!”
阿影被人群逼到門口,正用手扇扇子,忽然感到一股帶著清冽氣息的風,一回頭,看到一個胖子正給自己扇扇子呢。一把古色古香的小扇子,握在這樣的一位胖子手裏,有失違和,讓阿影不厚道地笑了出來。笑完覺得不妥,馬上媚眼飛一個,點頭致謝。
這種嘈雜的環境下,說話也是白說。
胖子微笑,頷首不語。索性將扇子遞給阿影。阿影不想接來著,卻不由自主伸出了手。悶、熱,有限的冷氣與氧氣被大家瓜分,阿影臉色潮紅,微微汗濕,這時候的一把扇子,就是一場久旱後的及時雨。
阿影快扇幾下,準備稍稍涼快一下就還給人家,畢竟胖子在這種環境下更吃力。沒想到一回頭,胖子不見了。左看右看,竟然真的看不見了。阿影也沒怎麼放心上,畢竟自己長得小巧嬌柔,常常觸發男人憐香惜玉得情懷。被照顧慣了的阿影也沒往心裏去。
蹭到吧台,將扇子隨手往桌麵一放,跟一直占據吧台高腳椅位置的陳小西比個V的手勢,指指樂隊,又指指自己的腕表,意在告訴他已經跟樂隊溝通過,12點前結束。
剩下的,便是看時間,等12點到。
懾於阿影的淫威,土思源11點就開始宣布這是最後一首歌。聽眾自然不依,於是樂隊再補一首,觀眾依然喊不夠,於是樂隊再來一首,觀眾再喊還要,於是樂隊再補一首。就這樣,一直續了五首,才真的散場,看看時間,差5分鍾12點。
阿影和陳小西對望一眼,都不禁為土思淵的控場能力點讚。
全場亮燈,8名精壯的安保背手站在門兩側,退場有驚無險,雖有推搡,很快被製止了。等酒吧內的人走掉了九層,朱貝妮才紅著臉蛋興奮地出現。
“沒嚇到你吧?”陳小西上前問道,上下打量,朱貝妮完好無損。
“沒。就是太吵。我從那兒被擠擠擠,一直擠到那兒”朱貝妮歡快地劃過大片酒吧區域。
“嘿,你就是朱貝妮?”土思源見聽眾撤得差不多了,從幕後鑽了出來。
“嘿,你好,主唱!”朱貝妮熱情跟土思源打招呼,他可是今晚貨真價實的明星,另一個樂隊的主唱跟他相比,嫩太多。
“土思源。朋友們喊我吐司,你也這麼叫我吧。”土思源落落大方伸出手。
陳小西就那麼眼睜睜地看著土思源的大手包住朱貝妮的小手,而且搖了三次也沒有鬆手。
“嘿,夠了,你!”陳小西提醒。
土思源目不轉睛地盯著朱貝妮看,眼光專注又溫柔,朱貝妮漸漸被看得臉紅。
趁大家不注意,土思源湊到朱貝妮耳邊:“我在台上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就像花叢中的水仙,清新可人,過目不忘。”
朱貝妮抿著嘴笑,目光一閃一閃。
“我說的是真的。”土思源鄭重其事,用手捂心。
朱貝妮聽得咯咯咯直笑。
陳小西跟阿影和朱弘在交換當晚的信息,一轉頭看見土思源湊得近近的,湊在朱貝妮跟前。馬上看不下去,起身要過去,卻被朱弘拉住:“怎麼,你不信任TA?”
也不知道朱弘說的“TA”是“他”還是“她”,陳小西一愣,阿影接著往下說,反倒不好再脫身去幹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