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晚上，上海最大的中餐廳為宇飛的生日做了最好的預備。
這餐廳的總經理就是王麗心的媽媽；香港心思百貨西餐廳的王主任。
半年前她為了能在日後多見麗心，就向華提出在上海開設餐廳，結果她成功說服華。
出席宇飛生日的人有近一百人，其中包括畝副院長及田副部長和另外十一個大小官員。
總書記的女兒在開席後一小時急急衝入餐廳大門，剛巧餐廳服務員小李與她碰個正著。
小李的臉給她留了一個深深的小紅掌印！
“史叔叔，宇飛你們好？”總書記的女兒‘小翠’一手把宇飛抱在懷裏竟吻著。
九月一日，寶兒上三個年級了。這天因為君上早班，所以寶兒就由玲代送上學並出席開學禮。
“蔡寶兒及家長請上前辦入學手續。”寶兒的班主任叫著：
“你是？”班主任問玲。
“我媽媽。”寶兒高興地告訴班主任。
玲呆了一會：“不是，她媽今早上早班，我代她送寶兒上學。”
其後寶兒一星期都不高興，也不理會玲了。
一個月後的一天；“史太太－－－－－－－史太太！”妮思直接到玲的辦公房；“史先生出事了！”
我在青海的一個新建中的軍事基地內，給一個失控的小直升機由背後碰著了，一睡就兩個多月，下身不能動，左手無時無刻都在振！
期間，君天天下班就來，有時與玲一道留下過夜！
一個月的時候，玲因為開一個國際人造人規則製定會議，一個白天都來不了。
我的尿袋已滿盒了，君替我換了它。那天君本上晚班，但她向蓮請了假。
晚上十一時，玲仍未來。君就替我洗澡。
“不用了！等玲來了讓她替我洗。”我說：
“現在十一時了，天黑了，玲今天很忙，你還讓她再累嗎？”君把我背入了洗澡間。
零晨兩時，玲帶著快打不開的眼睛回到了病房，君睡在沙發上。
玲的手袋和公事包一放地上就扒在我身上睡著了。
睡床不起的第七個星期，玲又出國了，這次她花了十七個小時就回到病房，君一樣的請了假。玲在晚上十一時半到，這次她與君一起把我抬到洗澡間。
洗完澡，她們一直談話到零晨三點，我早就睡著了，所以不知她們說什麼？
八個星期後；玲與君推著我坐的電動輪椅出席‘倍章’號的反航禮。
小翠是‘倍章’號的第一任指揮官，也是我國第一百名正式的女太空船指揮官，也是第一位靜磁鈦太空船女駕駛員。
“我想問你一件事？“出院的第一個晚上，在入睡前玲問我：
“你想不想與君再一起？”玲認真地說：
“我……”我不知如何答！
“她仍很愛你！”玲說：
“醫生說你可能很久也不能走路！”玲慢慢地說：
我這時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什麼，因我不知道玲想如何？
“我的年紀比君小，寶兒那天開學時……把我叫媽媽，記得寶兒也曾叫過你爸爸……是吧？”玲溫柔地一字一字地說：
“那晚君說不想破壞我們的家庭，但她太愛你了，她希望與我一起照顧你！”玲說：
“如果在你正常時，她說這話我一定會把她殺了！”玲開心的說：
“你想如何？”我問：
“如果你不反對，君就是你的二老婆！”玲說：
三天後，君在大家麵前與我敬過父母後就入住了我家。
寶兒拖著玲與君的手：“玲媽媽，君媽媽。”
三年後，我坐在輪椅上，腳已能動但無力不好使。身邊有玲和君各自拖著我的手，在青海基地主持第二首‘倍章’級太空船‘宇飛’號升空。
完
葉一陶
199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