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夏義陽嘴裏不說,心裏還是很開心的,而那個雙馬尾的女孩也顯然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陣顫動讓夏義陽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這妹紙海拔不高,胸前可真豐滿啊!
女孩顯然沒注意到夏義陽的小動作,或者說注意到了也沒太在意,大大方方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叫江書薇!今天真的是多謝你了的說!”
江書薇麼?夏義陽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女孩遞出的手:“我叫夏義陽。”
“夏義陽對麼?嗯好我記住啦!”江書薇頭上的雙馬尾輕輕地搖晃著,很明顯它們的主人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既然醫生說你需要休息幾天,那麼這幾天你就乖乖的在醫院呆著吧!”
見夏義陽的神色有些苦惱,女孩想了想,右手一錘左手手心:“你是在擔心住院費的問題麼?沒問題的說!爸爸已經幫你全部付掉了的說!”
說話間,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的男性也從病房外走了進來。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代表著他對各方麵都有著相當嚴謹的要求,比常人更大的步幅則顯示著這個已經年近五旬的中年人依然有著銳意進取的精神,而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反而是他的眼睛。雖然隱藏在厚重的眼鏡之下,但是那早已閱人無數的眼光,卻能夠讓站在他麵前的所有人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不過好在夏義陽當時也沒什麼雜念,隻是簡單的反射性救人,麵對著對方不甚友善甚至有一些咄咄逼人的目光,夏義陽毫不猶豫的反盯了回去。
雖然在24小時之前夏義陽還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但是現在的他與之前那個普普通通的他,已經有了相當大的區別,畢竟,在這個和平的年代,戰火與死亡這兩個詞,與平民的距離,是非常遙遠的。
所以,對於這種往日早就會讓自己低頭服軟的眼神,夏義陽此刻卻能毫不畏懼的正麵對抗。
沉默了幾秒,男子原本嚴肅的神色卻突然放鬆了下來,而原本因為他進來顯得有些拘謹的江書薇,此刻才敢略帶嗔怪的喊了一聲:“爸爸!幹嘛進來就那麼凶!”
男子看向江書薇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寵溺的神色,但是很快,卻又正色道:“一個女孩子,每天不修身養性安靜沉穩,反而成天冒冒失失的到處亂跑,尤其是這次,在大馬路上還帶著耳機蹦蹦跳跳,要不是人家舍身相救,你這次能把自己的命給送了!”
江書薇看樣子是非常害怕自己的父親,原本神采飛揚的她現在卻一下子低落了下去:“爸……我知道錯了。”
男子卻不為所動:“知道錯了?你要是知錯能改,早在十年前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要不是……”
男子似乎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原本提起的氣勢卻一下子消失不見,但是江書薇卻也沒有繼續試圖辯駁,病房中一時間陷入了一種沉默的尷尬。
而那些護士而醫師見勢不妙,也很識趣的悄然離開了病房,留下這三人在病房裏。
夏義陽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隻能靜觀其變。
還是江書薇的父親最先從這個氣氛中走了出來,對夏義陽道:“無論如何,小女今天確實是多謝你了。”
夏義陽擺了擺手,但是對方卻沒有給他插話的機會:“小女生性頑劣,但是今日遭此一劫,想來日後會有所改觀。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夏同學,這是我的名片,鄙人在本市還算是小有產業,如果夏同學畢業後沒什麼好的機會的話,帶上這張名片來找我。”
見夏義陽接過了那張印刷精美的名片,男子也沒有再多留一下,狠狠地瞪了江書薇一眼之後,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