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黑一片。急速的失重掉落。
修為在卷入泉眼的瞬間被削為零。
戰宸反扣手腕，將柳葉的手掌握在手心。
掉落感突然消失。
好像也亮了起來，剛才是眼前全黑，現在兩人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對方。
光線來源是兩人頭頂上的兩件兵器。
劍柄呈現著劍身與方天畫戟靜靜的懸在兩人之上。
除了四周全黑，其餘就和在往日平地一樣，兩人漸漸適應過來。
“你穿這個也挺好看。”
“你還有心調侃我？”
“起碼現在我們不用擔心被摔死。”
“你為什麼要來這？”
“你為什麼要跟來？”
“我先問的。”
“好奇而已。”
“我是想叫你不要來。”
“怎麼？”
柳葉把這兩天在桃花穀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講給戰宸。
說到‘寡欲清心’這四個字之後，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
“害怕嗎？”戰宸輕輕問。
柳葉搖搖頭。
“後悔嗎？”
柳葉依舊搖頭。
戰宸笑著把柳葉擁進懷中，然後順勢坐下。
柳葉愣了一會，也就倚在了戰宸身邊。
周圍還是沒有任何變化，仿佛是黑暗吞噬了一切。
除了兩個人兩件兵器，再就什麼也沒有了。
沒有威脅，沒有恐懼，甚至好像都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過去多久了。
柳葉直了直身，打坐，開始在心中默念所有知道的見過的口訣心法咒語。
“沒用的。”戰宸很確定的語氣。
“起碼是竭盡全力。”柳葉依舊繼續。
“我都試過了，這裏不對。”
“什麼不對？”
“不知道。”
“那怎麼辦？”
“不知道。”
“如果這就是終結，我不甘心。”柳葉無力的歪坐在地上。
“你怕死？”
“不怕。”頓了下，柳葉接著說，“可現在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靜。
一成不變。
沒有動蕩，沒有對手，什麼都沒有。
柳葉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甚至開始莊重肅穆起來。
“你在想什麼？”戰宸帶著笑問。
“這裏應該吞噬了很多高人吧。”
聽柳葉這樣回答，戰宸終於笑了起來。“你就不想出去啊？”
“想就出得去嗎？”
“隻要想才出得去啊。來！”戰宸站了起來，伸手扶起柳葉。
“看著它，在心裏想著讓它回到你的手中。”戰宸指了指懸在頭頂上的劍。
兩件兵器旋轉著緩緩的下落，停在了兩人的麵前。
“試著站上去。”
劍柄的劍身是實體的，不是往日呈現的光柱
柳葉學著戰宸將兵器在腳邊放平，小心的站了上去。
“把重心放低，在心裏想著離開這裏。”說完戰宸伸出右手，柳葉會意的把左手放了上去。
十指相扣。
兩件兵器同時疾速移動。
柳葉險些栽了下去，在戰宸的協助下，終於在劍上站穩。
黑暗。靜。
沒有風的感覺和聲音。
“我們還在移動嗎？”柳葉終於忍不住問。
“不知道。”
“那我們現在和剛才有區別嗎？”
“不知道。”
“那，這樣要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就當一直是在禦兵器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