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聽了一惱火,教唆燕雲笑、江心月跟著她當土匪,夜裏蒙著麵搶了正在和潤潤、花恨我、圓圓做風流事的大牛、小三、黑二蛋。
掙來的銀錢和老婆落入土匪手裏,嚇得半死的大牛、小三、黑二蛋才幡然悔悟,做生意也艱難,要不然,臘百萬也不會養這麼多護院打手。
見大牛、小三、黑二蛋沒興趣賣布了,燕雲笑隻好親自吆喝起來。
一路往東北,燕雲笑他們賣完了布,就賣鹽;賣完了鹽就賣藝,在街市熱鬧的地方耍拳舞刀。
潤潤、圓圓一高興,還彈起了琵琶、拉起了二胡。
因潤潤、圓圓、江心月、王秀、花恨我都花枝招展,恍如仙人,結果冒出了好幾個臘千萬一樣的渾人,搞得燕雲笑他們車上連金銀都放不下。
還冒出好幾個烏楞子一樣的惡霸,搞得曾經學過騸豬的大牛,一路的騸人,手藝都精進了不少。
他們一路玩玩鬧鬧,一高興幾次走錯了方向,先是朝北,後又朝南,在那昏頭轉向中,小三居然建議去嫖#娼,清醒、清醒頭腦,差點被花恨我打斷狗腿。
這一日,燕雲笑他們走進了號稱富甲東南的一座大城池——平安府。
平安府在兩江交彙之處,又有東西大官道在此交叉而過,自古都是商賈雲集,東西南北貨物集散之地。
不論正道、邪道,都得吃飯穿衣過日子,都需要自家出產不了的物質,還需要源源不斷的人口充實自家幫派門閥,對這樣人口眾多、物質豐饒的城池,很長歲月裏都隻是滲透,不求掌控,以免正邪交鋒,城毀人亡。
平安府的城主,人稱東南醉仙,又叫醉不倒,大名萬人樂,是一八麵玲瓏、長袖善舞之輩。
萬人樂既遵從大興王朝的號令,也與正邪門派交往,還同東西南北商家勾連,連販夫走卒,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他那稱之為“醉仙居”的城主府,卻藏龍臥虎,底蘊深厚,儼然成了一實力雄厚的門派。
有錢嘛!供奉得起高人,豢養得了鷹犬。
懶得賣布、買鹽,改行賣藝的燕雲笑一行,趕著馬拉廂車進了傳說中富得流油的平安府地界之後,連藝也懶得賣了,居然改行化緣,說他們是從西天大雷音寺來的俗家弟子,玩雙修的那一種。
喊出的口號是:
酒肉穿腸過,雙修睡老婆;
經書碎碎念,佛主時時留;
遇者即有緣,有緣得給錢;
有錢不給,家進惡鬼!
為了裝得像,在進城前,他們在城西的和尚廟裏,都賣了一身僧衣穿上,一串佛珠掛上,一頂僧帽戴上。
還將廟前那大大的功果箱都給買下,放在最前麵那輛廂車上。
進了城,燕雲笑、大牛、小三、黑二蛋就興高采烈的一路吆喝那口號。
不曾想,還真有人往功果箱裏的扔銀錢,估計是擔心家進惡鬼,花點小錢圖個心裏順暢。
見這錢來得容易,喊了一陣子口號的燕雲笑懶得喊了,從天地囊裏找來筆墨紙硯,將那口號寫成大廣告,貼在廂車上。
然後讓王秀、潤潤、圓圓一路的吹笛子、彈琵琶、拉二胡,非要說那是佛音梵唱,見到一個就問:
“動聽不?”
邊說邊用教唆的目光往功果箱上瞭,提醒人家莫忘了扔錢。
在城裏人來車往,熱鬧繁華的街上轉了幾圈,見功果箱裏的銀錢快滿了,燕雲笑便朝江邊的“臨江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