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走遠了燕雲笑他們從樹上飄然而落,沒料到鬼影宗人也會偷奸耍滑頭。
如此一來,這座山頭便安全了。
燕雲笑交待了江心月他們幾句,從天地囊中取出一件換洗衣裳,割下一塊布,層層疊疊的包在出鞘的斷腸刃上,將它的光芒嚴嚴實實遮掩,還將九天神甲穿上,九天神盔戴上,外麵套上一身黑色夜行衣,頭上裹上黑頭布,江心月、王秀的清光戒都給了他,還問王秀要了那顆烈火珠,用便下山去了。
那無影無蹤步,數千年來隻有燕雲笑修煉成功,這種時候,見王秀、江心月都不逞強,大牛、黑二蛋也知道自己的斤兩,都乖乖的在山巒上呆著。
不過,他們都換上了夜行衣,夜行衣下,穿下了九天神甲,頭上戴上了九天神盔,裹上黑布。
既然狹路相逢,就不能讓鬼影宗陰謀得逞,要不然,不符合燕雲笑他們的風格。
鬼影宗人全力搜尋,都沒找到燕雲笑他們,鬼影宗十八帝中的鬼二帝刀如山裘千,三帝一棒驚魂向遠,一番躊躇,最終還是繼續幹活,並加快進度。
挖墳的繼續挖墳,挖坑的繼續挖坑。
填著他們宗主爺爺的大棺材,挑好了日子的千裏迢迢運來,總不能這樣運回去,要不然沒法交差。
何況,他們反應如此迅速都沒找到來人,都懷疑山嶺上的哨探花了眼,見到鬼了。
裘千、向遠此行,鬼皇千裏恨,還給他們派出了七鬼王,十二鬼將,六百精銳鬼兵,可謂誌在必得。
如今,在實力雄厚的鬼影宗裏,除了高高在上的一鬼皇十八鬼帝,下麵便是七十二鬼王,三千鬼將,八萬鬼兵。
還有一些輩分高,身懷絕技,卻又不願攬權的,地位在鬼皇、鬼帝之間的鬼聖。
裘千、向遠商量,大不了將鬼皇的爺爺葬下之後,他們在這裏潛伏一段時日。
鬼皇又將聞人吹煙、仇不倒等人派了過來,在墓地四周扮獵戶潛伏。
此刻,聞人吹煙、仇不倒等人也在大墓地上幫忙。
帶著一幫人手,在大墓地北麵小山上挖坑,三帝一棒驚魂向遠,在那名道士劃出的圈上都挖出了十幾丈深,還沒找到傳說中的鎮龍鼎,那旺龍亭倒是輕輕鬆鬆的挪好了方位。
向遠帶人正忙著,山下突然火起,瞬間烈焰衝天。
知道大事不妙,今晚事恐難成的向遠帶著八護衛,兩鬼王,三鬼將,和一幫鬼兵殺下山來。
山頭上,留下一鬼王、一鬼將繼續帶著一幫鬼兵挖鎮龍鼎。
向遠他們剛剛下山,一名鬼兵便慌慌張張的從山下跑來,直奔帶著一幫鬼兵在挖鎮龍鼎的鬼王而去。
鬼王的護衛見是自己人,以為鬼帝有令要傳給鬼王,也不阻攔。
當那名鬼兵慌慌張張的跑到鬼王身前,剛剛彎腰拱手,卻突然手一抬,當那鬼王人頭落地,鬼王身邊的鬼將,才發現他手中握著一把寒芒閃閃的短刃。
在驚駭中爆退的鬼將還未抽刀,那抬手間要了鬼王老命的鬼兵卻不見蹤影。
當他察覺身後有異,抽刀轉身猛劈,在那寒光爆閃中,一道寒芒卻從他身側現出,直奔他脖子。
在那大驚失色中,那名鬼將隻得一個鐵板橋仰身險險閃過。
裝扮鬼兵的燕雲笑,回手一斬,那名鬼將人頭滾落。
在山頭上的一眾鬼兵驚呼聲中,拔出明月刀的燕雲笑,使出那式“滔滔銀河水”,一陣橫衝直闖,片刻間殺了一地的鬼兵。
當他聽見山下傳來聲聲破空呼嘯,又身子一晃,展開無影無蹤步收刀沒了蹤影,山頭上還活著的鬼兵都驚恐萬狀,以為鬼魂現身。
他們雖然被稱之為鬼兵,身形鬼魅,能借鬼道黑氣稍稍隱去行跡,但還是人,見燕雲笑實實在在的沒了蹤影,在現出之後舉手間便殺了一王一將好些兵,都嚇得大呼小叫、瑟瑟發抖。
提著根狼牙棒的鬼三帝向遠,剛帶著那八護衛,一鬼王,一鬼將,一幫鬼兵折返,還未從那些哆哆嗦嗦的殘存鬼兵嘴裏問出個所以然,山下起火處又傳來的慘叫驚呼。
為了滅火,向遠在山下留了一鬼王、兩鬼將和一些鬼兵。
當向遠帶人殺回,火還未滅,一鬼王、一鬼將卻已橫死當場,還活著的那名鬼將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向遠見狀,急得咣的給了那名鬼將一個耳光,那名鬼將大大張著的嘴裏,才飄悠悠的冒出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鬼!”
剛在小山頂上聽鬼兵說是遇見了鬼,現在這麼鬼將也在說“鬼”,作為鬼帝的向遠,也脊背發涼。
就在這時,一名鬼兵從大墓地方向飛奔而來,越過向遠的護衛之後,對向遠拱手急道:
“不好啦!宗主爺爺的棺材不見了!”
渾身一震,如受重擊的向遠一聲怪叫:
“什麼?”
那名鬼兵靠近兩步,又道:
“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