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走,陰影中的人影在門關起的瞬間便來到光亮之處,躬身對著木牆恭敬的說:“啟稟教主,已經照您的吩咐安排下去。”
“叩,叩,叩!”
沒有任何的回應,木牆被叩響三下,之後便歸於平靜。
躬身麵對著木牆的人,麵具之下閃過一道淩厲的目光,而後恭敬的退出房間之外。也沒在這艘船上停留,而是登上另外一艘。
很快這隻商船隊便開始起航,慢慢的向海岸邊靠去,而那艘唯一有亮光的大船卻往另外的方向離開。不久之後整個海域又歸於平靜,似乎剛才這裏就從沒船隻停留過一樣。
寶船廠的周邊雖有三千禁衛軍把守,可從隱約中的月光下,還是能夠看到影影綽綽的成片黑衣人再向他們靠近。本來這碼頭的周邊都是空曠的地方,並沒有可供黑衣人藏身的地方,可惜這裏現在已經被船上所卸下來的貨物所堆滿,這便給準備偷襲的黑衣人一個很好的隱蔽。
為首的右護法滿臉的獰猙,上次在韃靼的慘敗,手下更是死傷無數,心裏憋著氣要報仇的他。今晚終於等來這個好消息,望著那些站崗值守的禁衛軍,他眼裏冒出嗜血的光芒。今晚便是他報仇雪恨的時候,而這三千禁衛軍都會成為其刀下的亡魂。
天上飄過一朵雲,剛好遮住高懸空中的月亮,整個碼頭為之一暗,右護法拔刀在手,一個閃身便衝向前方不足十米遠的禁衛軍。兩道血柱悄無聲息的狂噴而出,兩個禁衛軍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手捂著脖子當場倒地不起。
右護法那把粘上鮮血的刀在兩個禁衛軍的身上隨意的擦拭一番,收刀回鞘。其耳中已經能聽到連續不斷的重物倒地的沉悶聲。二十幾個呼吸之後,便有手下來報,所有禁衛軍全部被幹掉。
右護法抬頭望了眼空中月亮的位置,感覺到時間上有些緊迫,隨下令把那些他一早就打探好的貴重物品,全部搬走。而就在此時,海上停靠在岸邊的鄭和船隊突然發生細小的騷動,但片刻之後那些還未來得及卸下物資的船隻,全部燈火大亮了氣來,順著吹來的海風,右護法隱約能聽到有人大喊著船艙進水的話。
這是一個信號,也是那些潛伏在水裏的左護法開始動手了,最後一馬車金銀珠寶被拉走的時候,右護法立刻下令所有的手下點火。澆上猛火油的木箱頃刻間便燃起熊熊的火焰,右護法與其眾多的手下,便在這火光之中從然退去。
井然有序的碼頭立刻變得混亂無比,負責卸貨的工人全部趕來救火,但為時已晚,猛火油的燃燒的火焰在海風的助力下,居然燒起高達幾米的火焰。嗆人的黑煙更是瞬間覆蓋了整個碼頭。而海上那些被鑿穿船底的船隻,也漸漸開始下沉,當老王得知消息趕來的時候,他雙腿一發軟直接便暈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