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錘的訓練已經步入正軌,可惜後堂槍的槍管沒有膛線,限製了射擊的距離與準度,這是一個致命的硬傷更是一個令李大錘頭疼的問題。
什麼才是狙擊手,便是能遠距離悄無聲息殺敵,才叫狙擊手。像這些沒有膛線的燧發槍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也是無論他如何訓練將士都無法達到的一個要求。
將士們的進步是飛快的,但沒有與之配對的武器,最後的結果也是白搭。李大錘思前想後還是找上了唐明,把自己今日來發現的弊端全部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沒想到唐明聞聽候一點都不著急,讓李大錘稍安勿躁後便領著他一起來到寶船廠。
寶船廠西北角的最深處,這一片地區足有兩畝地,全部被一道木搶給圍起來,進出的唯一通道隻有一個大門。門口的一旁立著一個石碑上書二字‘禁地’。
更有十個彪形大漢警惕的守衛在這裏,任何進出的人都必須得經過他們的搜查。唐明是何身份這些守衛自然認得,一路暢通無阻穿行而過。
裏麵是一個空曠的場地,四周才是一排排兩層的瓦屋,唐明似乎對這裏的一切很熟悉,直向中間的房子大踏步而去。李大錘從頭到尾都是一臉的麻木與迷茫,不知侯爺神神秘秘的把自己帶來幹什麼?
兩人一進屋一股熱浪隨即撲麵而來,耳中聽到的是很有節奏感的鐵錘敲擊聲‘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循聲望去隻見一老頭,渾身髒兮兮的在一個冒著青藍色火焰的爐子旁敲打著。
滿頭滿臉的汗水混合著黑灰,已經把老者的臉給糊住,揮舞著大鐵錘的老者似乎不知疲累,連唐明來到了他的身邊也渾然不知,依然專注於自己手上的活計。
鐵墊上一根燒得通紅的鐵棍被其敲打得很是規整,他卻還不滿意似的,不停的翻來覆去。唐明見其專注的摸樣本來不想打擾,可老鐵每揮一下手中的鐵錘總會甩下大片的汗水。
老鐵的辛苦讓唐明很是不忍,左右打量了一下,見不遠處放有一個水壺,隨走過去倒了一碗端過來:“老鐵,先歇歇喝口水吧。”
老鐵頭也不回便說道:“先放著吧,我把這棍子打好了再休息。”
話音落下後,老鐵似乎才意識到這聲音很熟悉,回頭一望才知是唐明,連忙把棍子放回到火爐裏燒,一轉身便要拜下去。
唐明放下碗托住其身,笑言道:“免禮了。”
“不知侯爺到來,失迎失迎。”被唐明托住雙手拜不下去,老鐵順勢便站了回去。
“老鐵啊,你都這把年紀了,這麼還親自操刀上陣。你那些個徒弟呢?怎麼不讓他們來敲打,這些體力活應該就讓他們那些年輕人來幹嘛。”老鐵是寶船廠裏現在唯一的鐵匠,更是唐明從軍械司那裏挖過來的老師傅,這會可不能讓他有個閃失,不然他的膛線槍都沒法打造。
老鐵擺擺手,一張老臉上突然變得很激動,拉著唐明便向另一邊的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