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凱文坐在桌椅上半天才反應過來,從顫抖的嘴唇裏吐出這麼一句話,他害怕後來可能會發生的一切,如果沒有哈德森家族的支持,他怎樣才能在太空站上立足?這是他第一個要思考的問題。
布拉德瞥了凱文一眼,他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伏特加,用熟練的動作又在旁邊拿起兩個酒杯,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首先他把自己的酒杯給斟滿了伏特加,當他把酒瓶挪到另外一個酒杯前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提起眉毛望了望凱文。
“唉,好吧好吧,這該死的世界,我就再次感受一下這肚子被踹一腳的感覺。”凱文無精打采地作出了“請”的手勢,目睹自己的酒杯斟滿了伏特加。
布拉德把酒瓶放在一邊,豪爽地拿起了酒杯,挺起胸膛喊道:“我不管什麼事情發生在我們兩個人的身上,為了我們兩兄弟,幹了這杯酒!”說完一飲而盡。
凱文也跟著把酒杯裏的伏特加一飲而盡,進入食道的烈酒猶如被點燃的火蛇,發誓要把他的五髒六腑給燒成灰燼,流到胃的位置過後,凱文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哎喲!”疼痛感從肚子處傳來,還是那熟悉的味道,還是那熟悉的感覺,不過對於精神幾乎要崩潰的凱文來說,這一踹也提不起他的精神,他的神經元貌似也變得無精打采的樣子,連痛覺都懶得傳遞了。
不過好在,凱文腦子裏剩餘的意識當中還對現實生活還有些許感知,他立刻發現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有點不對勁,略帶激動地問道:“布拉德,是你……是你幫助父親測試我的忠誠?”
“忠誠?嗯……這可不能這麼講,我知道你體內流淌著哈德森家族的血液,對家族有一絲感情我是毫無憂慮的,不過,我的弟弟啊,我也是身不由己,被父親給操縱了。”說完他又快速地斟滿了第二杯伏特加,還是一飲而盡,看來他沒有讓自己感到那種“像是肚子被人踹了一腳”的感覺。
“不過你們都在把我當白老鼠來做測試!我可是你們家族成員之一啊,這算什麼,中世紀的宗教審判,特殊時期的批鬥大會嗎?”凱文在拒絕喝第二杯伏特加之餘,激動地幾乎是從座椅上跳起來的,也許是剛衝到腦子裏的酒精,讓他心中的怒氣在此時集中爆發。
布拉德苦惱地摸了摸頭,他後悔剛才自己給凱文伏特加喝,酒量少的人要麼喝了酒後倒頭便睡要麼就發酒瘋,很明顯凱文是後者。
“凱文,你冷靜一下,我知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測試一個人是不對的,所以我想在這裏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不過大勢不可逆,發射的子彈不會回頭,你就認了這條命吧,父親就是那麼喜歡測試別人,能留在他身邊的都是忠心耿耿,千錘百煉的人才,我應該感歎為何給人種種測試過後別人對他的信任度不降反升,也許是他們說出了讓父親滿意的回答,誰知道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我、你還有父親都是血脈相承的人,我親愛的弟弟,你沒聽到他走之前提醒你不要趟斯巴達這渾水嗎?”
“我……我聽到了,斯巴達有什麼壞的,二十年前不是有聯合國嗎,我們就是聯合國的維和部隊,太空站也應該有這方麵的角色。”聽了布拉德一番話,此時的凱文顯得冷靜了許多。
布拉德隻是笑了笑,他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把話題轉向了另一邊,說:“這裏空氣得多混濁啊,出去走一走,散散心吧,估計父親也走遠了,他永遠不會走回頭路,你也不用擔心會在路上遇到他了。”
對於轉換話題,凱文並沒有多大的意見,他點了點頭,緊跟在布拉德的身後走出這原本狹小的房間,來到擁有明亮燈光的一條走廊,很明顯這裏的裝潢像足十八世紀和十九世紀的英式風格,這裏是哈德森家族在議會建築群的領地,作為原本紮根於英國的一家私企公司,在自己的領地上配以英式風格的室內環境是再正常不過了。
布拉德的秘書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從外表上看年齡隻有二十歲出頭,比較愛打扮,不過還是能隱約看出二十多年前職場女性的那種中性氣息。
“布拉德.哈德森,您父親於十分鍾前坐電瓶車走了,您應該知道吧?”她在布拉德麵前作了一個屈膝禮,而麵對凱文則致以微笑的問候。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