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一生追隨(1 / 2)

夜晚,時間是淩晨一二三點。睡不著。於是,隨便翻了翻qq,也沒什麼聊頭。鬱鬱寡歡,自摸都嫌多餘。還是捧一本小說吧,才怪,是久違地拿著手機,在淩晨隨著特別的情緒,在此刻漸漸完結這本不屬於這世界的小說。初醒時分,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一首歌曲,不完整的旋律。可是,去聽了又覺得無聊,大概是歌手的情緒和我的不對調吧。不完整的旋律,沒什麼結局,卻是我真實的聲音。聽不下去了,還是播放符合我情調的歌曲,今生跟隨主耶穌。

心夕語繼續在另一處傳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公元後2000年到2100年的故事。那時候的人們除了離不開吃穿類的需求外,還離不開的事情有兩樣,一樣是性,另一樣是網絡。那時候,就有一個手腳完好的,智力也不算弱智的年輕男子為了傳道,被迫離開一切,包括他的家庭和一切國家。他被世界驅逐,被社會隔離,沒有使用金錢和與社會交流的權利。他沒有任何國籍。在那個網絡發展信息高速傳遞的時代,他用極為樸素的方式延續著自己的傳道工作。他拄著一把鐵拐杖,就是一把杖劍。這也是我喜歡杖劍的原因之一。他連手機都沒有,自然也沒有播放錄音聽音樂的權利。當一個人被社會所隔離之後,他像閉關鎖國的人迅速地落沒。可是他沒有後悔。他默默無聞地舍棄一切,隻為基督傳福音,為光做見證。現在,我們都知道他是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琉璃氏。可以說,那個世界的舞台僅僅隻為他一個人搭建也不為過,他本人卻在有生之年很早以前就在文字中記錄下對此嗤之以鼻的態度。世界並不是為我而存在,時代也並不是為我而搭建的舞台,而是我是追隨真神的人,我必然會享受到屬於真神的大能。琉璃氏死後,便是我們所處的年代,便是靈學大門開啟的日子。試問,在人類的曆史中,伽利略,科學的先鋒,蘇格拉底,哲學的大師,琉璃氏,靈學的啟蒙老師,還有耶穌,神與人的存在,每一個偉人為什麼可以成為偉人。答案是,他們都是追隨真理的人。而追隨真理的人千千萬萬,為什麼曆史書上隻記錄了那麼寥寥的幾個名字。舞台必然要存在一定阻力,篩選出一些特殊的人。倒不如說,他們生而特殊。聖靈與他們同在,從小。同樣,有很多人的名字雖然沒有記錄在曆史書上,比如我。心夕語激動地講道。但是他們都像約書亞一樣,是摩西的繼承者,是聖靈的繼承者。約書亞是一個心中有聖靈的人。文明的進步固然重要,但是也隻不過是天的回證罷了。為什麼要透過這些聖靈繼承者顯出神跡,使人類無可推諉?為什麼要透過這些追隨真神的人完成文明進步的大業呢?隻不過是為了證明他們所傳的道。當然,其中很多人不信耶穌。你信不信,我也不在意。我僅僅傳遞一個名字,完成我在神麵前的工作。我說他對,你也不要理我,我說他錯,你也不要理我。我僅僅要完成屬於自己的那份工作,宣揚耶穌之名。傳道之後,兩仙離開了那地方。冥樂一直陪伴著心夕語。由於兩仙是神仙,自是不像為人的傳道者。雖然在這充斥惡魔的地獄傳道,但是他們卻可以雙雙而行。沒有人可以奪走冥樂,也沒有人可以迷惑走心夕語。也沒有鬼可以戰勝一個與神同行的人。因為他們是心中有聖靈的人。他手中握著的是有自由意誌的生命之源。他手持的是神,也是神揮灑他這個為人的劍。用一百年以後的時光來看自己,我問自己到底要不要演琉璃氏的劇本。我隻是苦笑不語,默默聽著一首歌曲,今生跟隨主耶穌。當我被世界驅逐之後,我怕是沒機會再握著手機碼字,也是沒機會再聽手機裏播放的音樂了。就這樣,我在碼字的時候,在幻想中的幽暗中,想到心夕語和冥樂擁抱在一起,對吻著。我還是忍不住哭了。他是一抹夜海上的幽光。他是包圍了海洋的人,用他由基督繼承的愛包圍了整個海洋。他的妖精呢,應該不是稱呼為妖精,而是稱呼為武靈。而這一切都是小說化的語言,是不是存在都是一個迷。冥樂隻不過是像被我喜愛的夜空一樣,隻不過是一種表達。我到底喜歡什麼呢?是小說背後的聖靈。是冥樂所代表的聖靈。“冥樂應該是不存在的吧。”“對了。冥樂不存在。”“圍海其實是孤獨的吧。”“對了,很孤獨。”“那我就不理解了,……”“是的,不是你可以理解的世界,所以才寫小說告訴你呀。”“確定沒忽悠我?”兩仙有一天來到浙江杭州,來到那個柳樹陣陣的西湖旁邊。一個熟悉的麵孔攜著她可愛的孩子,在西湖邊散步。心夕語當時就愣在了那裏。曹明夕雖然三十一歲了,可是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動人。孩子的爸爸買了三串五香幹來,一人一串。孩子的爸爸吃了一串還嫌不夠,又搶了曹明夕吃到一半的五香幹。冥樂捏了捏我的臉肉。心夕語說:“感謝神,他們活得這麼幸福……”冥樂像導演對演員說:“心夕語,你表現得太勉強了,太虛偽了。”當時,我就噗嗤一笑,也不知是不是此引來曹明夕莫明的一回頭。我為仙的形象很帥,有點像當年的圍海,但是可以說是大有不同。曹明夕先是被帥帥的神仙之氣神仙之目神仙之臉神仙之形震到,稍後跟老公搭話,就收斂了任何浮躁的表情。也是呢,三十一歲的成熟女士了,美麗而落落大方。我當時就兩眼濕潤,攜著冥樂逃開了。此時,一位陌生少年和一位陌生少女,兩位都是武者,放著手機裏的音樂,踩著圍牆躍過。空氣中彌漫著一首歌曲,今生跟隨主耶穌。看著少年的帥氣和少女的妙曼,我不禁傻氣一笑。曹明夕再次回頭的時候,心夕語已經不在那裏了。她的心隻能屬於一個男人。她如此約束自己。曹明夕抱起自己的孩子,又跟她的先生說說笑笑起來。我哭了,我徹底哭了。雖然曹明夕看不見我,但是我卻可以遠遠地透過靈力察覺到她從頭到腳,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很快,我知道曹明夕被人打量著不自在,我閉上了眼,改變了靈力察覺的焦點。圍海,你不知道,也有很多女子看著你,流下了眼淚。她們別說得到你,就算是一點幸福都沒有。我說我知道,有很多胖女醜女本來都想和我這個醜男在一起,以為很般配。我也知道,曾經的圍海,和現在神仙身份的我,和就算還沒嫁人的曹明夕在一起是不適合的。曾經貧窮的醜男不適合去奢望美麗的富家女子。更何況,我……更何況,我還背著連著傳道的十字架。她嫁給了一位教會內真心愛她的好弟兄,這是最好的結果。這位教友一心一意,遵守聖經的吩咐,是稱職的丈夫。可是,我卻不知怎的,掉下了一滴又一滴眼淚。那位播放手機裏今生跟隨主耶穌詩歌的少年,連著隨他的少女躍了回來,他遠遠地居高臨下地看著老淚縱橫的我。突然覺得這位少年的女友也是亮麗驚人,我就問我自己,難道她嫁給了眼前俊帥的少年,我都會掉眼淚?我看了看心鏡裏,曾經醜樣的我,不禁笑了。我本來就一無所有,因為主耶穌才活了下來。這樣一無所有的我,還敢奢望什麼呢?世界上貧窮的人多了去,得不到曹明夕的人多了去,我隻不過是其中之一。人類活在戰事競爭的進程中,所以篩選中落後的人肯定大於二分之一。我突然間明白了,其實是早就接受了,我的醜樣。而且所謂的亮麗也隻不過是幾瞬間的感覺。天天看著美玉,玉也就像石頭一樣了。可是,天天看都美的美玉就算不是給我的,不存在在我的人生中。無所謂。我抱著小說,緩緩地敲著字,斷斷續續地敲著字,急切地敲下字。無所謂。我靠著枕頭,躺在床上小啜一口水,用手揚走在耳朵邊嗡過吵鬧的蚊子。冥樂代表主問我:“你愛我嗎?”我流著淚說:“我愛你!”外麵下著淅瀝的雨,傳來破車的噠嚨聲,又傳來機器的磁磁聲。又是早晨五點十分,如果沒有耶穌,我還是會如此聖潔地選擇嗎?如果沒有耶穌,我豈不會是紅著眼去搶奪唯一的一塊肉吧。因為耶穌,我選擇了死,就用死的身體活著,直到我服刑的日期滿足。而我是一個聰明人,就是在有可能奪走肉的前提下,主動放棄競爭,這樣就誰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奪走那塊肉了。另外得到了又如何呢?不過是浮雲。就像小說馬上就要完結,留待的是無盡的虛空。果然,一生追隨基督,是當之無愧的明智之舉,是適合我一生的詮釋。